與競爭的商戶已經達到了數百家。”
太后娘娘衝著迎春額首一笑:“嗯皇帝方才正說到這一章,我這兒還沒聽懂呢,從來就是皇商從朝廷領銀子,如今倒找朝廷銀子,豈不是要就虧本呢,這樣還有人爭著搶著,實在稀罕得緊了!”
迎春抿唇一笑:“這個臣妾卻知道,因為榮府姻親薛家就是現成的例子,一般商賈之家,男兒三代之內不允許科舉,女孩兒更是低賤,小選也無資格,一旦成為皇商,這些問題迎刃而解,所以,這些商人是拿銀子賣尊榮地位呢!”
乾元帝衝著迎春一翹拇指:“聰明!”
太后娘娘見狀就笑:“嗯,本宮落伍了,只知道老話商人逐利只是為了銀錢,沒想到如今倒有了新意,嗯,我倒想起一個案例來,六國呂不韋。皇帝啊,那個薛家志向不小,只怕也想學習呂不韋呢!”
乾元帝挑眉:“母后說的是忠義郡王?”
迎春馬上一笑:“太后娘娘太高看了薛家了,呂不韋之所以成功,乃是因為主上年幼羸弱,咱們聖上正值壯年,年富力強,英明睿智,猶如九天日月,薛家算什麼呢,說她米粒之光,也是誇讚了,所以,對於薛家,太后娘娘無需擔憂!”
乾元帝母子對視,一起笑了。太后言道:“這話很是!”
乾元帝並未在後宮停留許久,如今前線糧餉乃是重中之重,絕不能讓人攪黃了,對於競投皇商資格人選,他要去親自去坐鎮監督。雖然國家需要銀錢,也不能叫陰私小人鑽了空子,所以,皇商賈競選人的家世必須清白,祖宗三代必須查證清楚,才能入選。
至於過程,迎春沒有過問。經過內務府、刑部、兵部、戶部、京兆尹多方查驗賀核對,前前後後足足忙碌十日,最終,將皇宮大內的衣食住行,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供銷權利一起拍賣出去。結果出奇的好的,一群傷人經過激烈競爭,最終戶部進賬四百八十萬銀子。
乾元帝笑聲尚未收起,戶部聯合兵部奏對,索性當場徵購米糧布匹,因為來競爭皇商的商鋪囊括了衣食住行各種行當。
當日就將百萬銀子花費出去,翌日,兵部押送糧草的先頭部隊便啟程上路了。
乾元帝心情倍爽,傳令兌現諾言,嘉獎賈璉。只是,賈璉已經是超品侯爵了,賈璉因此堅辭受,直說自己食君之祿,理應分君之憂。
最終,上書房大臣,賈璉舅舅親家公英大人提議,賈璉立功,不如推恩其母張氏夫人。
乾元帝心裡也覺得賈璉若是升任公爵只怕文武不服,敕封一個故去的婦人,想來無人會跟故人為難。是故,乾元帝十分大氣,硃筆一揮,誥贈賈璉生母張氏超品夫人了。
賈赦這個渾人當初沒給張氏請封,賈璉心裡膈應許多年,如今終於揚眉吐氣了,忙叨叨張羅起來,又請示賈母,年前開祠堂,將生母的族譜改寫,領牌子重刻,開年後再返鄉祭祖,給母親重新堆墳立碑重新墓誌銘。
張氏這個生前被自己丫的死死地媳婦,死後終於跟自己比肩了。
賈母心裡多少有些不舒坦,卻是一口答應賈璉祭祖,乘著年前,要把祠堂牌位改過來。賈母也想得通透了,她就是攔著不許張氏跟她比肩,又能阻擾多久?
終究一日,她這個老誥命也要塵歸塵土歸土,那時候又能管得誰呢!
賈赦無知無知,看見兒子賈璉省得俊橋,上趕著高攀跟他哥兩好,只是邢氏氣的很,她的誥封跟著賈赦,賈璉當初襲爵因為生母的事情,並未給邢氏請封。朝廷也是多事之秋,沒誰去追究賈璉這個紈絝子弟子禮儀欠缺。
因此造成邢夫人如今誥命比鳳姐還低,她原本慪的慌,熟料,張氏這個死了許多年的死鬼子也要壓她一頭,頓時氣得眼冒金星,跑去跟賈母囉嗦告狀。
賈母原本厭惡邢氏,這些日子尤其厭惡,因為邢氏總是把邢蚰煙往賈琮屋裡趕,似乎恨不得邢蚰煙跟賈琮鬧出些事情來才高興。賈母原本對邢蚰煙這個女孩兒很喜歡,只要賈琮喜歡賈母也樂意成全,只可惜,遇見邢夫人這個汙糟包,賈母便有些不樂意了。
一聽邢夫人來意,越發心裡膩味得很。也不掂量自己斤數分量,三品誥命已經抬舉了,也不想想張氏鳳姐出身,人家不是清貴就是權貴,你一個破落戶出來老姑娘,竟然肖想跟我這個侯門千金出身婆婆比肩?
烏鴉妄想鳳凰巢,你也配!
不過看在她也是白髮鬢鬢之人,賈母壓下心頭嗤笑,淡淡解釋道:“婦人誥命隨著丈夫,像是我,就是隨著國公爺,老大隻是個三品將軍,張氏的超品乃是朝廷敕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