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笑:“不會啊,哥兒剛才蠻高興啊,還添了兒子一口呢。您瞧?”
乾元帝說著撒嬌一般把下巴伸給太后娘娘觀瞧。
太后娘娘笑得窩心極了,伸手一點雍哥兒:“這個小傢伙,把父皇當成吃食了呢!”
雍哥兒毫不客氣伸出粉紅的舌頭添了太后娘娘鳳爪,小孩兒舌頭十分柔軟靈巧,一舔一睃十分靈活,太后娘娘頓時眉開眼笑:“好可愛的孫孫兒喲!”
哥兒這次雖沒吃著乳汁,也沒被扎疼,故而沒哭,反是爭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太后娘娘的鳳爪十分不解,怎麼回事兒啊,往日一舔就是甜甜的,今日一舔一個空?
奶孃方才失了面子,這會子馬上奉承:“人親骨肉香,五皇子這是認得太后娘娘是親祖母呢!”
太后娘娘笑得快活極了,原本蒼白麵頰竟然染上了紅暈:“是嗎,快瞧瞧,哥兒笑了也,哎喲,本宮的孫兒真是聰明喲,這般小就知道認人呢!”
太后娘娘說哥兒笑了,大家一起奉承,都說五皇子笑得好看,又說三公主長得跟太后娘娘一個模子,把個太后娘娘笑得嘴巴合不攏。
迎春瞧著太后娘娘笑著笑著面露疲色,忙著接過了兒子,順著兒子口氣告辭道:“哥兒給祖母拜別,皇祖母要安心靜養喲,哥兒明兒再來瞧祖母哈!”
太后娘娘正好疲倦了,一笑:“好好看顧龍鳳胎。”
迎春應聲是,又給乾元帝行禮告別去了。
太后瞧見迎春一行人走遠了,這才一嘆:“還是皇貴妃有心,知道本宮病危,帶了孩子來瞧我。”
這意思聽著像是迎春帶著孩子來跟祖母辭別的一般。
這話雖是聽不出褒貶,桂嬤嬤卻不忍心讓功臣蒙屈。
桂嬤嬤上前跪下:“啟稟太后娘娘,請您別誤會皇貴妃,是老奴,老奴見太后娘娘昏迷不醒,太醫不湊手,因為太上皇皇上都中毒昏迷,寧壽宮無人做主,太醫們不敢下藥,老奴頓時慌了手腳,命富順兒去求了皇貴妃,皇貴妃來了一力承擔責任,勒逼著太醫用藥,因為湯藥下去毫無效果,皇貴妃娘娘急了,這才接了龍鳳胎兄妹過來,過來,”
太后娘娘額首:“卻是這樣!”
乾元帝卻察覺事情不對頭,太后娘娘病情嚴重,讓龍鳳胎歸來作甚,遂追問道:“龍鳳胎前來跟救助太后娘娘有什麼干係麼?”
桂嬤嬤默然抬頭,淚水盈腮:“啟稟聖上,是皇貴妃奶孃說,太后娘娘福澤綿長,絕不會有事,一時昏迷不醒,只怕是救助方法不對,故而,皇貴妃以為孝感動天,故而,決定割股療親!”
太后娘娘愕然:“這是什麼話?你是說龍鳳胎兄妹割股療親?”
桂嬤嬤又是高興又是後怕,哭得直哆嗦,語不成句:“嗯,是,不是,唔!”
乾元帝頓時急了:“倒是怎麼回事兒?”
桂嬤嬤斷斷續續總算說清楚了,沒割肉,卻是割血,母子三人割血療親!
乾元帝震驚莫名,怪得馮紫英會說太后娘娘情形危急、若不危急,迎春豈會拿一個月的胎兒的性命冒險!
太后娘娘激動地心頭熱浪滾滾翻騰,眼淚成竄的滑落:“這個迎丫頭啊,母后欠了你們啊!”
隨後,太后娘娘語不成句了:“怪得孩子哭呢,小小的孩兒,縱然不割肉只是割血,那也是疼痛鑽心啊!
十指連心啊,小孫孫這麼小就為了自己割破手指,拿來擠血。
太后娘娘心裡疼得一抽一抽的:“小小的孩兒,那麼柔嫩的肌膚,祖母這心裡下不去啊。”
乾元帝卻是宜喜宜嗔,反頭安慰太后:“母后無憂,方才聽著那小子哭聲昂揚的,那丫頭哭聲也不差,想來無事!”
太后深受抓住乾元帝:“這母子三個,龍鳳胎果然是祥瑞之兆,你瞧,自從龍鳳胎確認以來,我朝事事順遂,和談成了,海疆平了,忠順王這一回也剷除了。”
太后娘娘眼眸灼灼的盯著乾元帝:“菩薩保佑,給咱們送來的福星啊!”
隨即,太后娘娘笑道:“哥兒姐兒的乳名兒本宮有了,哥兒就叫佑哥兒,姐兒就叫福姐兒,賜號寧平公主!”
這一晚,乾元帝去了延禧宮,探視自己一雙龍鳳胎。
夤夜未歸。
元春這邊等著乾元帝就寢,卻是一波一波的人回去稟報:“聖上跟龍鳳胎玩兒呢!”
………“聖上正跟皇貴妃手談呢!”
………“聖上正跟皇貴妃品茗論事呢!”
抱琴最後一次回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