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告狀找對了人了。
乾元帝挺清楚女兒寧平的哭訴,哈哈一笑:“哦,有這事兒啊,這是哥哥不對,父皇替你出氣。”
言罷,乾元帝回過頭去拍一拍手,門口驀地兩隊宮女共十二名,每人手裡捧著個紅膝托盤兒,走進房內,齊齊福身:“奴奴們參見皇上太后,祝皇上太后萬福金安,參見皇貴妃娘娘,皇貴妃娘娘福體康泰,參見雍王爺寧平公主,給請爺公主請安!”
卻是乾元帝親自吩咐御膳廚房給皇子公主研製各色小點心,這會子正是獻寶來了。
在宮中迎春稱老三,沒人異議,老大老二正是皇上太后,迎春可不敢得罪這兩尊大神。
所以,迎春的一起誒禁令在乾元帝的縱容下都成了空設,福姐兒飽了口福之後,選擇諒解哥哥,將所得酥餅分了一半與哥哥享用。
本來就該一人一半的東西,這會子讓福姐兒借花獻佛,還逗惹得皇帝不住的誇讚:“咱們福姐兒真是好孩子,吃什麼都想著哥哥!”
佑哥兒雖然通不明白父皇在說些什麼,可是,他卻明白的感觸到父皇的笑顏是給妹妹的,頓時不不樂意了,把臉伏在祖母懷裡假裝自己睡著了,卻又被滿鋪子噴香勾引的只咽口水,跟哪兒蹭來蹭去不安生。
太后娘娘笑盈盈拈起一塊豌豆黃餵給他,佑哥兒心裡依舊彆扭,咽咽口水,搖搖頭:“孃親說了,生蟲蟲,會吃牙牙!”
乾元帝當然知道迎春這話十分在理,他這也是忽發奇想,想逗孩子高興,搓搓手:“這個啊,嘿嘿,是呢,”然後眉開眼笑的跟她女兒寧平公主商議:“福姐兒,咱們今天就到這兒,餘下的留著明天吃?”
福姐兒聽見哥哥說吃牙牙的時候,她嘴裡正在咀嚼杏仁酥,聞聽她父皇問話,急急忙忙嚥下去,又見宮女們手快的已經在收拾食盒了,頓時急了,急急忙忙伸肉呼呼的食指,撅嘴衝著自己父皇急急忙忙晃悠,撒嬌,聲音軟糯嬌怯:“父父,一點點,還吃,一點點!”
乾元帝瞧著小公主一雙眼睛黑瞳瞳圓溜溜溼濡濡的看著自己,覺著嘴巴花瓣似的,頓時心肝化成一灘水了,抱起福姐兒,衝著迎春笑:“好,咱們跟母妃說一聲啊,福姐兒不多吃,就吃一點點,不生蟲蟲吃牙牙?”
迎春對上一大一小兩雙黑狗狗一般討好的眸子,迎春只有笑的份兒了!
再看太后娘娘,已經在哄著佑哥兒吃核桃酥了。
嗨,果然是隔輩親!
迎春摸摸手上玉鐲,驀地想起外婆,外婆曾經說過,女兒要嬌養。迎春那時候被送去鄉下,卻是吃穿用度都受到優待。尤其想起外婆為了自己到學校己跟老師爭辯,並持之以恆,最終讓老師妥協,同學低頭的事情。
世上的事情總是一張一弛,有喜有樂。
乾元帝母子們笑容還沒收起來,馮紫英送來湖北襄陽密扎,楚郡王水湛的小妾竟然孝期產女,水澤為了幫著小妾跟女兒逃過一命,竟然讓小妾以屬下家眷的名譽隱居在鄉間生產,倒地沒滿過乾元帝眼線。雖則水湛知道自己荒唐,並沒敢把孩子登記造冊上玉碟,還是把太后娘娘跟乾元帝氣得不輕。
乾元帝氣得砸了奏摺,大罵逆子!
太后娘娘更是氣得渾身顫慄:“下流種子!”
太后娘娘不忍心把孫子打成忤逆不孝,心裡因為一心扶持迎春母子對水澤的愧疚,就此一掃而空了。
乾元帝本想明發諭旨,怒斥水湛忤逆行徑,然後褫奪水澤封號,廢除皇室身份,貶為庶民。
倒底是親孫子,太后娘娘心有不忍,發話道:“皇家的事情,不要鬧得人盡皆知,他出生的時候也曾經帶給咱們歡樂與希望,嫡親兒子,你就是將他貶謫成閒散宗親,他骨子裡也留著你的血脈。帝王家子嗣原本單薄,給孩子一條活路吧!”
乾元帝因此敕令到楚郡,乾元帝首先將水澤罵得狗血淋頭,然後言道,似爾等不忠不孝之人,朕意必定重則重罰,無奈太后娘娘顧念骨肉親情,現奉太后娘娘懿旨,褫奪水澤楚郡王封號,降為楚郡公。
當然,宮中侍衛還有另外的任務,將罪證小妾秘密處死,小女兒被連夜被帶離荊襄之地,送給一絕戶的商戶收養,從此跟皇室再無關係。
最後,傳旨欽差帶著水湛的懺悔書與謝恩摺子回來了。
隨即,太后娘娘想起來一項鼻孔朝天的福柔公主,年年家宴之上,福柔公主仗著自己母親對聖上提攜之恩,沒少給太后娘娘沒臉,所幸天后年呢心寬仁慈,並不跟她計較。這一次,水湛觸控了太后娘娘的底線了。水湛儀仗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