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見到那些演藝圈的新人,他是連個好臉色都懶得給的。
寧可也喜歡跟這個老導演說話,一來郭導是貨真價實的博學,年紀在這兒,走的橋都比自己走的路多。再說,他說話總是一針見血,從沒廢話,寧可很喜歡。於是舉起酒杯往地處錯開一半兒跟郭導碰了一下,笑道:“郭導,我酒量可不好,待會兒喝醉了,您可別見怪啊。”
郭維山對這個細節很是滿意,年輕人謙恭有禮,多在細節之處表現。
韓玲因有別的事情,沒能及時趕過來參加這場飯局,寧可以為她不回來了,不想飯吃到一半兒她卻跟N&B的董事長一起出現。
郭維山再清高也知道尊重金主,這部《巾幗首相》的拍攝,N&B是東家。董事長偕夫人親臨,劇組的每個人都不敢怠慢,忙忙的請了董事長黎東辰在主位上落座,郭維山率先發話:“黎董,我代表整個劇組,先敬您一杯。”
黎東辰呵呵笑道:“郭導,你是知道我的,我這身體,醫生早就叮囑不許喝酒了。不過,今天高興,就喝一杯。說好了,就這一杯啊!咱們大家一起幹,免得待會兒你們又一個一個的敬我。哈哈!”
寧可原本是被郭維山拉在身邊坐著說話的,黎東辰夫婦一來,她便悄悄地躲到寧宇身邊去。見這位黎董跟個老小孩兒似的,一點架子也沒有,便跟著眾人一起微笑著舉杯。幸虧杯中的紅酒只有一點了,就算幹了也沒多少。
黎東辰跟大家喝了一杯酒後,便叫人把酒杯撤去,換了鮮榨的果汁。笑著說道:“今晚我本來是要飛回香港的,無奈夫人說今晚的飯局一定要參加,不然回去她也睡不好覺。沒辦法,我只好來了。”說著,黎東辰老狐狸一樣的目光掃視飯桌上的每個人,最終落在寧可的臉上。
“這位就是咱們傳說中的新銳美女編劇,寧可小姐了吧?果然,果然啊!”說著,他呵呵的笑著,朝著寧可舉了舉果汁杯,“小姑娘,歡迎你加入郭導的劇組啊!”
寧可手裡的酒杯空著,可又不好端著茶去跟人家碰。
寧宇在一旁看了,忙把自己酒杯裡的酒給她倒了一半兒,寧可方舉起酒杯起身跟黎東辰碰了一下,笑道:“多謝黎董,這是我的榮幸。”
“嗯,小姑娘很懂事。”黎東辰笑著眯了眯老狐狸眼,“我們郭導可是個嚴苛的人,很不好相處的。小姑娘你要小心咯!”
“喂!”郭維山立刻拍桌子:“黎董,你說什麼嘛!我哪裡難相處了?我跟寧可都是忘年交了我告訴你,你不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是朋友。”
“我說的是實話嘛。”黎東辰回頭看著郭維山,“你什麼時候有過忘年交?你根本就是個孤僻的老頭。我們公司的藝人只要在你的鏡頭下走過的,哪個沒被你罵哭過?”
寧可看兩個老頭兒用目光掐架,覺得特別好玩,便悄悄地捂著嘴巴笑了。
寧宇輕笑著拉了她一下,她才輕聲咳嗽一聲,斂了笑,一本正經的拿了水果叉挑了一顆龍眼來吃。
韓玲見兩個老頭的架勢,便舉起酒杯朝著郭維山笑道:“郭導,這個劇本是我早就看好的,我很喜歡這本書的原著,既有歷史感,情節又感人。比那些亂七八糟頂著歷史劇的名頭胡編亂造的劇本好多了。郭導說是不是啊?”
郭維山這才收起一臉的不樂意,笑呵呵的跟韓玲碰了碰酒杯,連聲說是,把半杯紅酒一口喝下去。
再和藹可親的董事長也是董事長,董事長在座,除了郭維山之外,大家一個個都顯得拘謹。
韓玲早就看出大家的不自在,只是她今晚的飛機飛香港,又不放心寧可,便對韓曜安說道:“我們在南山苑的別墅空著呢,寧姑娘住酒店多有不便,不如去那裡住吧。”
寧可剛想說什麼,寧宇已經開了口:“多謝夫人。我那裡還有房間,回頭讓我妹妹住我那裡去就可以了。”
韓玲忙道:“咱們說好的,寧小姐在J市的食宿問題由公司來解決。”
“雖然是說好的,但我們兄妹小時候一處玩兒慣了的,她來了J市,我這個當哥哥的若是不盡心照顧,回頭難見我姑媽。夫人不必過意不去。”
郭維山大手一擺,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行了行了,我覺得你們沒必要爭,不如公司把小寧可的食宿問題折算成現金,直接給人家。你們那麼大的公司總不好賴賬,而人家小寧可也能跟哥哥一起敘舊,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寧可和韓玲還想再說什麼,黎東辰當即拍板:“行,那就這樣吧。”
問題解決後,眾人又說了些試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