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早已體力不支,只得弱弱的癱在冰涼的地上,任憑他的處置,卻絲毫不得半點抗爭的力道。
男人見她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惱羞成怒的吼道:“死丫頭,又在跟我玩花樣?想裝死,我看你能裝多久。”
他搖搖晃晃的走過去用腳略微推了她一下,她痛苦的嚶嚀了一聲,掙扎著挑開模糊的視線。眼神裡閃過無止境的驚懼之色。就在那麼一瞬間,她以為她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童年再一次去親身經歷那些小時候的黑暗歲月。
男人見她依舊死氣沉沉的,於是抽出腰間的皮帶,嘴裡發出猙獰到令人噁心的笑聲,挽了挽手裡兩指寬的皮帶。呼啦就是一下,重重的落在她有些瘦弱的身上。發紫的傷痕裡浸透著血,若隱若現的在面板裡蔓延。
她強打起最後一絲力氣,艱難的在地上爬行著,想要逃開這個人的魔掌,亦或許她是在為等待另一個人的救贖,而拖延時間。
本就半合著的大門裡,突然,被拉開一道更寬廣的昏暈燈光。屋子裡倏地閃進了兩道人影。高律一腳將那行兇的男人踹翻在地,伴著一陣重重的落地聲,驚醒了幾欲陷入昏厥的趙依洛。
她強行的試著撐開眼睛,慢慢的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懸到嗓子眼兒上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迷濛中她恍若看到厲澤陽高大的身影直直向她逼近。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就在她落入他懷抱的那一瞬間,竟然讓她有種踏實、安心的錯覺。她像是在沉浸在童年的噩夢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此刻覺得是那麼的放心。
痛!頭好痛!她掙扎著不適的擺動了幾下不安分的頭。然後,努力的挑開眼。額頭上出來撕裂的疼痛,讓她立即想起了剛發生不久的毒打。環視一眼四周,精密的醫療裝置立於床頭,若大的房間裝修的十分奢華。
“趙小姐,你醒了。” 趙依洛側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護士小姐。
“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裡?”說著便欲撐起身來。
護士趕忙上前阻止,“你別亂動,你身上傷的不輕。”微笑,“這裡是厲先生的私家醫院。是他帶您來的,還特意吩咐我們要好好照顧你。”
私家醫院?她一臉驚愕的望著護士,看來厲澤陽的來頭果然不小,她以後行事要多加小心才是,“那,那他人現在在哪裡?”她低下頭,“我想當面謝謝他。”
“喔,厲先生已經走了。您就只管好好的在這裡休息吧,這裡的醫療技術絕對是世界頂級的,你不用擔心。”
趙依洛微微勾起嘴角,對著護士淺莞。旋即,一陣關門聲在耳畔想起,只剩下趙依洛睜大了圓圓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天花板,腦子裡突然變得好混亂。
一家地下賭場的門口,聚集著一幫打手正圍攻著地上癱倒的人一陣拳打腳踢。忽然,人群散開,一個凶神惡煞的年輕男子一把揪起地上的人,頓生朝他的臉上啐了一口,“今天,就給你一個教訓,三天後要是再不還錢,我就叫兄弟們再好好的慰勞慰勞你!”然後,頭一歪,丟下了那個被打的瘦男人,轉身紛紛進了賭場。
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被險些折斷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地下賭場。
“媽的,老子最近怎麼這麼倒黴。昨晚才被那個來救死丫頭的姘頭手下,在心窩上踢了一腳,搞得他差點得內傷。今天一大早就手氣背得要命,買什麼輸什麼。現在還弄得欠了一屁股的債!真是喝口水都塞縫兒。”男人邊走,邊自言自語的說。
經過路口巨大的液晶電子銀屏下面時,聽到裡面正在播放一則新聞,是關於一家跨國集團的首席總裁無償給一所大學捐建教學樓,並且還親自為該校主持了破土動工儀式。
新聞本身對他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只是新聞裡出現的那個男人他一眼就認出來是昨晚抱走死丫頭的人。有些發黃的眼珠溜溜一轉,嘴角斜斜向上一扯,他猶如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徑直向新聞裡提及的跨國集團所在地邁去……
第07章:惡魔的點心
一星期後,金壁王朝。
“誒,小趙你沒事了吧?聽班頭張經理說你生病了,還請了一個禮拜的假。我就說怎麼這麼久沒見著你呢?原來是貓家裡養病了。”同是侍應生的陳凱關心的問道。
趙依洛站在吧檯前,將剛被調好的酒放進了銀質的托盤裡,笑笑打趣的說:“放心,你看我現在這個生龍活虎的樣子,哪像有事?”說著就朝坐在一旁的客人走去。
“我看你也不像。”陳凱見她離開了,轉身繼續擦拭手裡的高腳杯。
等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