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時間一長,她也就習慣了這種整日像被人要債似的生活。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沒用的廢物父親,竟然還真會挑時間來學校找她,所以她就將計就計借他的手,上演了一出“孝女”的戲路。目的就是要讓厲澤陽上鉤。
趙依洛兀自一個人沿著街道向家的方向走去。忽然,一輛沉穩、奢華的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穩穩當當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前排的車門應聲開啟,下來一個穿著十分講究的男人,對著她禮貌的說:“趙小姐,厲總請您上車,我們開車送您回去。”
趙依洛聞言抬眸,一眼便認出了眼前說話的人。他叫高律是厲澤陽身邊的助手兼第一心腹。她頓了頓,婉言拒絕,“不,不用了,我家離這裡很近的。不用麻煩厲總裁了。”說著轉身就要走,當然這前提是她斷言高律會再三挽留。必要的矜持還是要有的,不然這戲就沒法兒演了。
一隻手橫在她的面前,“趙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露出一臉誠懇的樣子。她這才施施然的上了車。
高律簡單的詢問過她家的地址後,車子賓士著上了高架,慢慢的淹沒在了月色撩人的暗夜裡。
厲澤陽犀利、黑亮的圓眸略略在她臉頰上一掃而過,淺淺的露出笑容,頗像一位舉止優雅的紳士。旋即,她臉上頓覺滾燙不安。艱難的扯出一抹難看到極致的笑靨。不知道為什麼身旁坐的這個男人總能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笑容的背後像是深深隱藏著一種不可揣測的神秘力量。讓她第一次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車內的氣氛像是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肅然而且死寂,彷彿連帶彼此微弱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趙小姐好像很怕我?”他忽然淡淡的開口,意興闌珊的瞄了她一眼。
“沒,沒有啊。”聞言,她猛地將視線從窗外一閃而過的建築物前移開,冷不丁的就撞進了他墨深如一方泉潭的瞳子,那樣無底無邊。
他的嘴角噙起一抹邪佞的笑容,“是麼?”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我還以為是上次我在金壁的舉動不小心嚇到趙小姐呢?”
一想起那晚在房間,他那張求索不欲的樣子,她到現在都還有些後怕,用“衣冠楚楚的禽獸”幾個字來形容他那天的行為,簡直是再貼切不過了。那晚雖然是任務,但是她可還沒有準備好就這樣把她自己無私的奉獻出去。不過幸好蒼鷹趕來了,才讓她順利擺脫了他的糾纏。
她不語,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來回答這個問題。她既不想違背自己的良心,又不能說出她這招“欲擒故縱”的真正目的。所以乾脆緘默,只是對著他苦笑一下。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纖細的手藉著車內昏暗的光線,毫無察覺的伸進了包包裡,她悄悄的用餘角睨了厲澤陽一眼,見他正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前方。於是,小心翼翼的將手機掏了出來,警惕的洞察一下四周的環境後,微微抬了下纖腰把手機壓在了身後的真皮座上。
當妥帖的完成了所有的動作後,她才滿意的側過臉,隔著車窗的玻璃,像是正饒有興味的在欣賞外面那誘惑的霓虹夜景。嘴角幾不可察的倏然輕輕向上一揚,車窗上清晰的映著厲澤陽那張絕美到無可挑剔的臉。
第06章:營救
“今天真的很謝謝您,特意送我回來。厲總您請慢走。” 趙依洛站在街口的拐角處隔著半放下來的車窗,微笑著有禮貌的說道。
“趙小姐嚴重了,告辭。”說著轉頭正視前方,對著司機說了一句:“開車。”
老徐緩緩啟動了車子,空當無人的街角驟然顯得異常的安靜,只剩下趙依洛一個人呆呆的望著車子漸行漸遠的影子。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的快,跑的快……
激盪的音樂聲,突然劃破了車內的幽靜。厲澤陽側臉,拾起旁邊座位上那支正在不停叫囂的手機。上面的藍光一閃一閃的,提示著來電顯示。
修長的指尖正要按下綠色接聽鍵的時候,電話突然不響了。嘴角驀地的揚起淺淺的邪魅笑容,“掉頭!”低沉的聲音傳後面傳來。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老徐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偷偷和旁邊的高律對視一眼後,打轉方向盤,朝剛才停車的地方駛去。
幽暗的巷陌裡,從平房內露出昏黃的淡淡燈光。屋內,氤氳著濃烈刺鼻的酒味,一股血腥的氣息旎漫在幾十平米的房間裡。裡面的擺設雜亂無章,窮得幾乎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
一個男人搖搖晃晃的背影向趙依洛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