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就是一點力量都沒有。我總想象著自己小宇宙爆,一下子跳起來,就算我打不過電光之狼,但是最少在李莎最危險的時候。我可以跳上去幫她擋一下。
但是我沒有小宇宙,我費了很大力氣,也僅僅是讓自己從半躺在樓梯邊上變成背靠在樓梯邊上坐著。我背上的傷口,有血一直沿著衣袖往下滴,好像每滴出一滴血,我的力量就更加的減弱一分。至於痛感,反而是不如前面那麼鮮明瞭。都說痛到極致就會麻木,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突然我聽到李莎喊了一聲,她在偏頭避開電光之狼的拳頭地時候。左胸下卻捱了電光之狼真的好像電光火石一樣踢出的一腳。那已經很接近心臟的位置。而且據說是女人產生痛感最強烈的地方。李莎的身體被踢得倒退幾步,仰面跌倒在地。她迅的翻了一個身,跪在地上用手撐著身體,卻沒能立刻爬起來。
我忍不住大喊了一聲,所謂的大喊,是用盡了我全身的力量,其實聲音卻很小。我說:“停!停……給我們來痛快地吧。”
李莎又站了起來,她地全身都沾滿了塵土,雪白的婚紗上還撒上了點點滴滴地鮮血。她用手摸了一把鼻子和嘴角,說:“說什麼話,我還沒有認輸呢。”
我喘息著說:“別打了,別打……死就死吧,反正我陪你一起。真的。我不想看你再痛苦了。”
電光之狼看著李莎說:“我建議你考慮一下他的意見。你知道你打不過我,這不是你的特長。”
李莎說:“開什麼玩笑,我憑什麼要聽他的?你的傷口也已經裂了吧,我倒想看看,到底誰撐得更久一些!”
我不知道李莎為什麼要這麼堅持,如果說拼盡全力,到最後也還是要死的話,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受那麼多的苦呢?或者說,她是為了拖時間。這樣拖下去,難道又會有什麼奇蹟出現嗎?我想不出還會有什麼人來救我們。就算樓下攝影棚裡的任飛歌現在醒了打電話報警了,等警察出現在這裡,一切都早已結束了。
李莎的努力似乎有了效果,電光之狼的右邊肩膀下面開始有血從衣服裡滲透出來,他的傷口果然裂了。但是李莎付出了更為慘重的代價,她再一次被踢倒,而且似乎更重,電光之狼的這一腳踢在了她的小腹上,她跪在地上,手捂著小腹,痛得出了低低的抽泣。小腹,靠近子宮的地方,那才是她最致命的要害,平常,就算很健康的時候,女性的生理週期都會讓她痛得死去活來。更何況現在這樣招到如此的重擊。
我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電光之狼,我已經不想去為我的無能而自責了。我只希望他痛快的結束李莎的痛苦,還有我。
電光之狼對我點了點頭,他從小腿的褲管裡拔出了一把我非常熟悉的56式三稜刺來。那玩意我用過,殺人,那絕對是一件上等的貨色。我就用它殺過幾個人,現在被它殺死,也許也是早有註定吧。
李莎似乎也放棄了,她捂著小腹站起來,對電光之狼說:“兩分鐘,可以嗎?”
電光之狼點了點頭,他的傷口也正在大量的滲出血來,還順著手臂,沿著三稜刺滴到了地上。李莎如果早一點做到這一步,也許還是有機會的吧?她不肯放棄,就是因為覺得還有一線機會。其實,有機會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啊。
電光之狼並沒有急著替自己處理傷口。雖然我痛恨他給李莎帶來了這樣大的傷害,但是我承認,他現在表現得很紳士。雖然我也知道他也絕不會手軟。
李莎走到我身邊,靠著我跪坐了下來,她的嘴邊和鼻子下面到處是血,臉色也因為劇痛而白得怕人,看得我心裡面一陣一陣的絞痛。但是她笑了笑,伸手撫摸著我的臉,問:“老公,如果我不能為你生孩子了,你還會要我嗎?”我看到她兩腿間有血流出來,最後那一下重擊,很可能已經對她做母親的能力造成了毀滅性的破壞。
我哭著說:“要,當然要!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領養。”
李莎笑著說:“真的?那我就放心了。”
我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還有機會為孩子的問題煩惱嗎?
電光之狼看了看錶,面無表情的說:“時間到了。”
李莎轉過頭去,說:“我有一個理由,可以讓你放過他。”
電光之狼停下腳步,說:“你說。”
李莎說:“我知道你想做第一殺手,要坐到第一的位置,你只有把前面四個人都殺了。你需要找到死神之鐮和王牌殺手經紀人。”
電光之狼說:“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要受這麼多苦?”
李莎嘆了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