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無數次哀求,“你都不知道那個黎家三公子有多不講道理,簡直比你還不講理。”
“有我在,我看誰敢把你怎麼樣。”齊二滿不在乎的說。
“好好!我知道您老人家厲害,可是你是去賀壽的,又不是砸場子的。”雪一現在覺得面前這人怎麼這麼頑固,怎麼說都說不通。
“我帶不走你,不是還有個黎家二公子幫你。”齊二彎起嘴角揶揄雪一。
“黎曉寒再幫我,不還是得聽他大哥的話麼。齊叔叔……”雪一使勁晃著齊二的胳膊,卻被他點了穴。意識到的時候,雪一開始哀嚎:“我這是才出狼穴,又落虎口啊。你是黎曉冰派來的麼!!!啊……”
“你在叫我把你啞穴,然後把你扔下去。”齊二面無表情的說。
“好啊!好啊!把我扔下去。”雪一興奮的說。
齊二又補了一句:“我保證,人販子很高興我這麼做。”
“威脅!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雪一大叫,“哪有長輩這麼對小輩的啊!”
齊二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道:“我倒也沒見過哪個小輩敢像你這麼放肆。”然後閉目養神,不在理會雪一。
自言自語過了差不多十分鐘,雪一終於受不了了:“我保證不敢說話了,叔叔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解了我的穴吧,腳都麻了。”這才被饒過。大概是折騰累了,雪一就這麼靠在馬車上睡著了,齊二靠在看著雪一的臉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
“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告訴你眼睛不要只看天,偶爾往下看看你才知道自己站的穩不穩。”平淡如水的聲音說出這般話,卻有無法言說的魔力,讓聽到的每一個人都不願反駁。她就是這般情淡如水,性烈如火的怪女子。
但凡她看不慣的人和事,總是要出手教訓。偏偏教訓人的時候是以最安靜的方式,讓那人得到最刻骨銘心的教訓。誰都不知道她從師何人,如何擁有常人無法估量的能力。一身白衣,若凌波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他與她第一次相見卻恰巧是在見到雪一的小客棧,出京路過原鄉縣忍不住去那家客棧再坐坐。二十多年了,原鄉縣的變化天翻地覆只有這家店沒有變。二十年前她離去的時候,他就把這家店買了下來,甚至連店掌櫃都不知道他是這家的幕後老闆。
她是朝雪,他這輩子唯一愛的人。不,他不夠愛她,否則怎麼選擇犧牲她。或者說,是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是愛她的。他一直以為自己心裡只有自己的天下,孰不知是命運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