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異常。
他當然興奮,要做新郎倌了嘛……維傑腹誹。葉母感嘆,自己的兒子終究還是落入了這女人的魔掌裡啊!
到了之後,休息了一天,再準備了一天,第三天一大早,按照當地習俗:新郎與親友繞島一週,再去新娘家接新娘,一路背進教堂,最後在牧師面前完成婚禮儀式。
除了新娘外,大家都累得氣喘吁吁的,尤其是新郎,柳御莞穿著簡潔風的白色曳地婚紗得意地笑,克勞格興奮地拽著裙邊的花紋,但到底還是心疼葉軒情,便讓他們下午休息,傍晚再吃婚宴。
這裡的婚宴比起中國的大餐可就簡單多了,雖然是粗茶淡飯級別的,但人一旦餓極了,吃什麼都覺得美味。
葉軒情知道,柳御莞不稀罕世上最昂貴、最隆重或者最華麗的婚禮,她只要她喜歡的。
席間,柳御莞還對維傑和珍妮弗說:“你倆也早點結了算了,以後說不定我不回來了,就參加不了了。”
“誰要跟他(她)結啊!”兩人異口同聲。
柳御莞奸詐地笑道:“我可沒說是你們兩個人一場婚禮啊!哈哈”
婚宴結束,新郎新娘送羅比和克勞格回了內鎮,然後將其餘人送回到旅館。柳御莞帶葉軒情來到靠海的一間小房子,這是羅比專門找來的婚房,離群居處較遠,不會輕易被打擾。
兩人簡單洗漱之後換上輕便的睡衣,齊齊倒在床上,累了一天真是堅持不住了。
葉軒情開著床頭的那盞光線昏黃的檯燈,單手摟著靠在他身上的柳御莞,感覺人生很圓滿。他與她商量:“之後我會在那邊待上。將近一年,處理很多事,還有找到合適的接班人,這當然是在說服我爸媽的前提下,還好我只是我爸媽的獨子而不是整個家族的獨子。但是不管多忙,最多一年,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知道了,你儘管去,我等你。”
“這段時間你先住在羅比家,我會請鎮上的工匠們在旁邊修一棟屬於我們的大房子。同時,這一年你要配合醫生好好治病,你那麼喜歡孩子,我們一定會有的。”
“嗯,你好好工作。”
“今天怎麼這麼聽話了?”葉軒情低頭去看她,“你笑什麼?”
柳御莞抬頭:“你熱不熱?”
“不熱啊,海風吹著挺舒服的。”葉軒情回答,心裡卻覺得奇怪。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這裡嗎?”柳御莞望著漆黑的窗外,“因為這裡很溫暖,人心暖,氣候也四季如春。現在國內正是冷的時候,這裡卻還覺得風吹著涼快。”
葉軒情點點頭:“C市的氣候確實是一年四季沒有多少天是熱的,下雨、陰天倒是經常的事。”
“明明還未滿30,我卻時常覺得人已經老了,身體不如從前硬朗,身上的傷到了冷天就疼痛難忍,在這裡就好得多了。”
“外面的海風這麼吹,這會兒還會痛嗎?”有可能他覺得舒適的溫度她會感覺冷,女人和男人本來就是不同的。
“背上有點——”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葉軒情給整個人翻過來。
葉軒情倒從未看過她背上的傷,只聽柳芸形容過,剛撩起衣服下襬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傷疤竟從頸後十厘米處一直延伸到左腰!
柳御莞無力地辯解:“那個,隨著人在長大它也會變長的嘛……也沒多嚴重……”
葉軒情把手輕輕放上去,聲音都有些顫抖:“很痛嗎?”她當時還是個孩子。
“現在不太啦……但是你這樣我會覺得很癢。”
姑娘,你太煞風景了。
“我從前對你脾氣不好,你承受著這麼多還對我那麼上心。”葉軒情很愧疚。
柳御莞笑了:“這沒什麼,都過去了,以後有你照顧我這壞脾氣,還怕沒吃苦的時候嗎?”
葉軒情也笑了,是啊,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彌補。
有的人一輩子就只遇上一個合適的人,有的人第一次就能遇上合適的人。有的人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把一個春秋過成一輩子。
番外
一年後。
“老公,比比比比,快過來喝點水。”柳御莞提著食盒,裡面有水和一些小點心,這兩人鋤地鋤了一上午也該是累了。
牧羊犬和黑貓在柳御莞腳邊乖乖跟著,日頭不大,照在這一人一貓一狗的身上宛如一幅油畫。
柳御莞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前不久停了藥,房子也已經修好、裝修完,葉軒情則是前兩天才趕回來的。
一切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