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釘釘的事實她還是要維護著自家小子,葉怡咬緊牙關讓自己鎮定下來,將面前的檔案推回去:“就算是週一凡乾的,那也是周遠山他罪有應得。要是周遠山他自己不犯錯,那些髒水怎麼著也潑不到他身上了。”
他二叔像見著外星人一樣無可奈何又憤恨地走了,咬牙切齒地丟下話說:“慈母多敗兒。”
這幾日她天天想起週一凡,知道他日日回家但也不肯他進門。小叔子的話像鋼針一樣筆直地紮在她的心頭,想起來便揪心的疼,時時錐心。
她想起他年幼的時候,三歲半了還不肯開口講話,同他說話他便睜大了眼睛看你,幽深地瞳孔明明又是透著聰慧。她雖已經帶大了週一言,可說到底仍是個沒有什麼經驗的新手媽媽,彼時周遠山早已經不在臨州工作,她打了電話給自己媽媽說想帶孩子去看病。
孃家人又急又心疼,商量了以後告訴周遠山,讓他務必回家一趟。那一年也是個春末,周遠山進門的時候頂了一頭的柳絮,她微張著嘴怔愣地看向來人。男人一路舟車勞頓風塵僕僕,進了屋連招呼都沒打直奔兒子而去,他一把將小朋友高高舉起,露出潔白齊整的牙齒衝他爽朗地笑:“兒子,想爸爸沒?”
所以這麼些年沒有愛情沒有親情甚至除了吵架連交流都甚少的婚姻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葉怡望著不遠處翠綠欲滴的柳樹條,拍著發緊的胸口想,至少他是真心實意地愛著兒子女兒的不是麼?
一個女人有多少年可以等,她不知道,這麼多年,她葉怡沒有等過誰。周遠山之於她,不過是個常年不見的丈夫而已,沒有太多的生活意義。她的心早已在年復一年的失望中變成了一顆堅硬的石塊,冷漠圓滑,刀槍不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