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飛將他的戰略計劃說完,毛文龍肯定的點點頭,對著大家道:“齊飛將軍說的非常對,本來我當初的計劃,就是用李倧消耗一部分日本的實力,然後支援朝鮮在南面的各個義勇軍,騷擾他漫長的運輸線,用毛可喜的中朝聯軍艦隊,不斷的騷擾消耗海上的運輸補給,讓日本人糧食軍需難以為繼,然後配置我們的隊伍,保護光長君的小朝廷進入朝鮮,用以號召朝鮮百姓,然後將日本人擋在平壤,給我們留出巨大的活動空間。”
最終痛苦的搖頭:“這是我犯的錯誤,我太低估了日本鬼子的智商,才造成了我們現在的被動。”
沈有容介面:“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所以現在我們無論如何也得出兵了。因為現在大同江冰封,我們還可以進可攻,退可守。一旦大同江解凍,到時候,我們前面有大同江,但後面有青川江,我們只能在這兩條江中間機動,這片地區太狹小了。而一旦建奴趁火打劫,從寬甸以東任何地方進入朝鮮,我們就會形成腹背受敵的困境,在這兩個強大的集團面前,我們最終不得不退回宣州鐵山這狹小的地區。”
許傑咳嗽著道:“但是退入這樣的地區又有什麼用處呢?我們將面對兩個強大集團蜂擁而至的打擊,必將是一場無休無止的消耗戰。而現在我們雙方對比,最終失敗的還是我們。”
毛文龍就堅定的道:“我們絕對不能處於那樣被動的局面之中,我決定,現在就出兵,盡全力打擊日本鬼子的有生力量。我們最終的目的是,最起碼在開春的時候,將日本鬼子趕回到漢江沿線,為我們準備迎擊趁火打劫的建奴留出廣闊的區域。”
袁可立艱難的抬起頭,最終咬咬牙道:“我現在就以你的上司,登萊巡撫的名義向你下達命令,然後我引咎辭職。”
袁可立辭職?那還了得?在前世,只有這個袁可立坐在登萊巡撫的位置上才真正支援毛文龍,成就了毛文龍的巔峰,而後繼者,簡直視毛文龍為寇仇,袁可立,你必須坐在這個位置上。
毛文龍微微一笑:“伯父大可不必,這一次我出兵,不是以東江鎮的名義,我將以志願軍的名義出兵,將士們自願去朝鮮打擊日本鬼子,這天下誰還能胡說八道呢?”
大家眼前不由得一亮,人人雙手互拍叫絕。
“大帥真的是神來之筆啊,就這麼定了。”
出征根本就不匆忙,因為為了這次出征,東江鎮已經準備了快一年了,早就水到渠成了。
毛文龍再次重申了一遍安排之後,以自己為自願軍統帥,以劉興祚為副帥,以劉興賢為參軍,帶著東江鎮龐大的第三師,以及單藎忠的炮師,偃旗息鼓的跨過皮島和朝鮮的小小的海峽的冰面,先期趕奔宣州。
駐紮宣州的復遼軍第五營營地。
拍著齊飛的肩膀:“偵緝隊交還給了許傑先生,我還是把你帶回了宣州,這一點你不要有什麼想法。”
要說齊飛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他算是最後加入東江鎮的。他原先是真正的明軍隊伍,本來和這東江鎮的將士們就不是一個體系,是因為毛文龍突襲了赫圖阿拉,在半路上,接收了這個齊飛。但原則上,是齊飛救了毛文龍。最終才加入到東江鎮裡來。
剛剛加入東江鎮的復遼軍,齊飛就是被任命為第五營的營頭,也算是各安其位,但是後來被調到中樞,讓齊飛的心性非常高。
結果經過這一段時間之後,真正對朝鮮用兵,按照齊飛的想法,自己雖然不能真正接替許傑的一部分擔子,但最少也能在中樞,以證明自己的重要性,最差,也能成為這支志願軍隊伍的參軍,伴隨在毛文龍的左右。
但結果卻是,毛文龍又將他打回了原形,回到原先的隊伍裡,當著原先的級別的將領。
“現在我們的中樞,有沈有容老將軍坐鎮,許傑雖然病體沒有康復,但我看他死不了,只要他死不了,他就能擔當起責任。”毛文龍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轉眼就變得神情嚴肅起來:“這次我出征,最擔心的就是三個方面,那就是海州的前線遼東半島,好在張盤沒有讓我失望。第2個擔心的就是鐵山,毛有德是一員猛將,雖然沒有什麼計謀,但是隻要他蹲在鐵山裡,努爾哈赤揮動全國之力,也絕對不會動搖那座堅城。第3個我擔心的就是這裡,因為這裡對我太重要了。”
然後掰著手指頭對著齊飛道:“這裡是我帶著志願軍出發之地,戰勝了,也就沒什麼說的了,而我一旦戰敗了,這就是我唯一的退卻依託。還有一點,這裡將成為我志願軍6萬多將士的後勤補給基地,但是我出發了,不知道走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