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宇出東門跑了,聽到這個訊息,李慶認為這是一個好訊息,這證明樸宇並沒有投敵,而是往自己轄區方向去了。
但這並不能熄滅李慶的怒火:“這是背叛,這是不忠,來人,立刻捉拿樸宇等人家小,我要——”
“報——”一個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遠遠的就給李慶跪下:“啟稟大帥,樸宇將軍命小的給您送來一封緊急軍情書信。”然後將一封信高高的雙手托起,遞到了李慶的面前。
李慶顧不得許多了,直接繞過帥案,一把奪過樸宇的書信,就在大堂當中展開觀看,結果他是越看越氣,越看越驚,也越看越無奈。最終站在那裡半天發呆。
身邊的參軍看到自己的大帥惱羞成怒,暴跳如雷,轉而咬牙切齒痛恨無比,接著確是一臉沮喪,無奈,於是就小心的湊上來詢問:“大帥,我們還派人去抓捕逃亡者的家屬嗎?”
李慶猛的一激靈,算是回過神兒來,看了看手中的信,慢慢的將他捏作一團,卻沒有丟,而是緊緊的攥在自己的手中,原先臉上的複雜表情慢慢退去,換上了一臉悲天憫人的神色:“樸宇追隨我十幾年,可謂是忠心耿耿,因為我責備他只是保守守衛,卻不主動出擊,避敵為難,說了一句貪生怕死的狠話,結果就給我鬧起了孩子的義氣,這不給我來一個留書掛冠,真真的氣死人了。”
說這話時候,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暴跳如雷,而是顯得痛心疾首,顯現出的是長輩對子侄的恨鐵不成鋼。
聽到他這樣的解釋,雖然感覺哪裡不對,但大家不明就裡,也就將信將疑。
“但是這種將軍情大事當作兒戲的做法,即便我看待他如我的兒子,也絕對不能姑息,來人。”
一個行軍參軍就站了出來:“請大帥命令。”
“那個混小子跑了也不能算完,現在我正式宣佈,免除他的軍職,然後將他們這幾個人的家小卻不要為難,按照原先的俸祿發放,讓他們日常生活無憂,等那群混小子回來,我在好好的與他算賬。”
所有的將領都長舒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主帥還是仁德的,這樣看來,樸宇將軍也是年輕氣盛,憑藉平叛的這一段戰爭裡的良好表現,竟然驕傲的翹起了尾巴,的確是不應該。而得到了大帥這樣的原諒照顧,也算是他所追隨的好主人,算是他小子撿了個便宜。
看到大家的心態變回來,李慶就再次走到帥案之後端坐:“既然那個混小子堅決反對我主動出擊,他不幹,現在我幹,我現在命令,全軍將士聽令。”
諸位將領立刻肅立聽令,現在立刻整個軍隊,生火做飯飽餐一頓,然後由我的親軍打頭陣,諸位將軍帶領兩千精銳隨後跟進,三更天開啟關門,偷襲敵營,一戰定乾坤。”
眾將轟然一落,李慶豁然起身,大聲的宣佈:“正式出擊,有進無退,誰要是博得了頭功,西峽關正領的將印就是他的了。”
李晚在夜色裡靜靜的站立,心情真是百感交集,國王已經對自己產生厭惡,並且逼迫自己送死,自己就應該請罪自裁,以表示自己的忠心。但是為國為民考慮,現在的朝鮮真的沒有能夠接替自己這副重擔的人選,如果真的自己請罪自裁,就耽誤了王朝的大事。
“我只能忍辱負重,將這一次戰亂徹底的平息,然後再自裁謝罪。”
正當他做出了艱難的抉擇的時候,他感覺在前面不遠的帳篷後面,在依稀的燈火映襯之下,一個靈巧的身影,猛地展現出了一種妖異的變形向自己衝來,接著就是有一股在戰場上自己最熟悉的殺氣撲面而來,一把直刀帶著陰森森的冷光,砍向了自己的脖子。
李晚出生於小兵,所經過的戰爭無數,無數次以身犯險拼死格殺,讓他在危險的時候自然生成了一種本能的反應。
將身子猛的往後一倒,那道陰森的刀鋒就在他的鼻子尖上掠過,砍斷了一捋飄飛起來的鬍鬚,真是險之又險的撿回了一條命。
然而那把刀雖然劈空,李晚眼角的餘光看到自己的身側空地上,就如同鬼魅一樣的突然間冒出一個人影,同樣用黑衣包裹著全身,只露出一雙冷厲的眼睛,手中同樣是一把直刀,毫不猶豫的向他齊腰砍來。這一刀又狠又猛,真要是被他砍中,自己便是身首異處。
間不容髮之間,身體還沒沾到地面的李晚全力扭轉身子,將自己的身子扭曲的都變了形,自己都能聽到自己骨頭的卡巴卡巴聲。
剛剛躲過這致命一擊,結果就在自己的身側,就又如同鬼魅一樣出現了一個黑影,一把雪亮的直刀刺向了自己。
張晚大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