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厭世的想法,開始眷戀這個皇帝權利,未來的發展也已經不再按照大帥的意思走了,那麼我們就應該未雨綢繆。”
毛文龍和馬維忠就一起問:“怎麼未雨綢繆?”
許傑就瞳孔一縮,然後一字一句的擠出:“準備造反。”
這話一出,馬維忠立刻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不可,萬萬不可做這大逆不道之事啊。”
他這突入的舉動,當時也嚇了毛文龍兩人一跳,毛文龍就趕緊的按住他:“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
方圓幾里內,絕對沒有一個人,這就是做賊心虛。
但許傑卻反問他:“如果不這麼做,你能怎麼做?你我和毛帥可以泛舟海外避禍,但我們的家族呢,我們的兄弟親朋呢,我們的東江鎮十幾萬將士和他們的家屬呢?我們東江鎮上百萬百姓呢?支援我們的孤臣黨和親族朋友呢?他們能一起泛舟海外嗎?”
這是事實,這絕對是不能繞開的事實。
被許傑這番連番的詰問,馬維忠張口結舌,最終就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地了。是啊,許傑說的對啊,一旦皇上準備剷除毛文龍這個禍害,其株連之廣那是絕對的,前期的幾個大案就是前車之鑑。當年藍玉案,最終馬皇后最喜愛的乾兒子常冒,對朱元璋忠心耿耿,天下誰都知道,天下都會反,但常冒絕對不會反呢,其結果還不是讓朱元璋給暗殺啦。
更何況,幾個人可以走,但這身後幾百萬的親朋故舊可是跑不了的啊。
閉上眼睛,馬維忠的腦海裡翻翻滾滾的都是親人的人頭鮮血。
嘴唇哆嗦的和風中的樹葉一樣,嘴中喃喃:“聖人教化,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許傑就充滿鄙夷的說了句:“狗屁的聖人言論,這是近百萬人的生命,一句聖人之言就平白的被戕害,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