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降我一級這算什麼?我不過是給楊國棟指點了一下迷津,對武之望那個乖張的傢伙說了幾句閒話,我招誰惹誰了
於是,袁崇煥對毛文龍恨得牙癢。
機會總是留給有心的人,略施小計,掌握遼西兵權的馬世龍兵敗柳河,被拿下獄了,壓在自己頭上那個強勢的婆婆終於病倒滾蛋了。而就在這時候,自己打了一個漂亮仗,讓朝廷看到了自己的能力,讓他們知道,要想保住整個遼西只有自己,自己應該成為這遼東經略了。結果皇上還是一根筋,派了一個滿貴做總兵,於是,就和他鬧彆扭,最終,向朝廷以與總兵滿桂不協,請移之他鎮,朝廷廷議之後,乃召滿桂還。遼東經略高第算什麼東西,滾蛋。
又派王之臣代高第為經略,復奏留滿桂,又與不協。朝廷慮敗事。命王之臣督關內,袁崇煥督關外,劃關而守。一家事情兩家做,自己還是一個名不副實的,於是又和他繼續爭,反正這時候袁崇煥已經信心滿滿,也有憑仗。這關內關外只有自己能做好,朝議以袁崇煥、王之臣不相能,結果又召王之臣還,最終袁崇煥實現了人生目標,罷經略不設,以關內外盡囑袁崇煥,與鎮守中劉應坤、紀用等便宜從事。從此,袁崇煥真正成為了薊遼第一人。
大權在手,並沒有實現自己最終的夙願,自己最恨的那個傢伙,還在東江鎮呼風喚雨,並且做的比以前更大,這是他不能容忍的。而他手中的強兵強將,手中的無數錢糧,更是自己急需的。於是就趁著皇上對自己的信任,堅決要求統一兵權事權,收毛文龍東江鎮為自己所用。
結果毛文龍竟然和自己槓上了,弄出了種種的小人手段,逼的自己雞飛狗跳,這讓袁崇煥恨不得吃其肉寢其皮。
於是他就展開了自己的不爛之舌,向在朝廷有巨大影響力的葉向高歷數了毛文龍種種的野心舉措,,痛陳毛文龍已經是實際上的藩鎮,是大明的隱患,是顛覆大明的罪魁禍首。
其實不必自己多說,葉向高早就存了這個心,他早已經有了除去毛文龍的心思,只是擔心沒有人能牽制建奴。但現在好了,毛文龍滅了日本,降服了朝鮮,如果自己再收了東江鎮的殘餘人馬和錢糧,只要統一指揮排程,建奴轉眼就會灰飛煙滅,毛文龍對恢復遼東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機會已經成熟,於是兩個人當然一拍即合。
有了葉向高內閣的支援還不行,袁崇煥認為並不能取得完全的勝利,要想除掉毛文龍必須有皇帝的支援,哪怕是皇帝冷眼旁觀也好。
而現在能夠掌握皇帝的,只有魏忠賢的閹黨,於是袁崇煥就開始在遼西給魏忠賢建立生祠,以交好閹黨,達到兩黨聯合。這時候正好毛文龍已經和魏忠賢決裂,魏忠賢也想聯絡東林殘餘,對抗已經強大起來的孤臣黨和勳貴集團,雙方又是一拍即合。這才有了這軟禁皇帝,將京師孤臣黨一網打盡,才有了矯召拿下在外的幾個重要孤臣黨大員,調毛文龍進京一舉成擒的,乾淨利索的成功。
現在剩下的,就是袁崇煥拿著尚方寶劍和聖旨,壓迫群龍無首的東江鎮向自己投降,再賞賜他們200萬兩銀子收買他們,用恩威並施的手段,徹底將東江鎮併入到自己的手下。
只要這一舉措成功,自己的遠大目標理想就實現了,那時候,放眼天下,捨我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