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賢帶著第五營,繞了一個大彎子,避開了敵人的主力,趕到了信男君傑的身後,不久,前面就傳來隱隱的悶雷一樣的炮聲,戰鬥打響了。
營頭陳超建議道:“我們已經到了敵後,截斷糧道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呢,前面的兄弟殺敵正酣,我們卻在後面看熱鬧,這不急死人嗎.要不我看,乾脆我們在後面給敵人捅上一刀。”
這個想法當然得到了其他將士的附和,出其不意捅刀子,絕對會造成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這個看似絕佳的方法,卻被劉興賢否決了。
“諸位將軍,我知道這個辦法可行,但現在我們卻不能行。”
“為什麼?”陳超疑惑的問道。
“我們來的時候,為了加強本軍的火器實力,我們將所有的火器都留給了大帥本軍,我們只帶著刀槍過來的.而上一次戰鬥大家也看到了,日本鬼子裝備火器的比例只高,已經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之外了,我們如果拿著刀槍去偷襲敵人側背,我們這麼大的舉動,絕對不會瞞過敵人的巡哨。如此,不等我們靠近,敵人就會有所準備,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個強攻,在敵人密集的火器打擊下,我們這五千將士根本就起不到打擊敵人的目的,而只能起到自殺的效果。諸位,您們認為我說的對嗎?”
雖然大帥來的時候已經吩咐,將這支軍隊的直接指揮權交給了自己,但面前站著的第五營的主官們,年紀可都大於自己這個小年輕,該有的尊重還是必須的。
被劉興賢合情合理的一分析,大家都閉上了嘴,因為人家這個小年輕說的對,自己這些人嗚嗷喊叫的衝上去,估計連人家的影子都碰不到,就被人家全部的消滅了。
大家就一陣陣的氣餒,尤其是前面的炮聲隆隆,自己卻在這裡悠閒的無所事事,這更讓人沮喪。
休息了一陣之後,前面的喊殺和炮聲漸漸的沉寂了,前面的戰鬥結束了,這時候天也已經黑了。
劉興賢就將陳超請過來,對著他小聲的說道:“在野戰裡和敵人拼消耗,其實這不是一個好辦法。同時,大帥的本軍處在平壤和漢城的夾擊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日本鬼子也一定會從漢城調過一批軍隊過來,那樣一來,咱們的大帥就真的腹背受敵了,情況就絕對的不妙了。”
陳超也是老兵,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性,就在黑暗裡焦急的道:“但是不這樣又能如何?現在咱們的大帥被敵人纏上了,不打也得打,誰先撤退誰潰敗,實在是沒有辦法。”
“是的,誰先撤退誰潰敗,這就是現在的狀況,但是我卻可以逼迫別人先撤退,不過到時候大家可能處在危險之中,所以請陳營長過來,就是要和你商量一下,如果將士們願意為了整個本軍做出犧牲,我就說出我的計劃,如果——”
陳超一聽劉興賢有辦法讓敵人先撤退,解開大帥的套子,還沒等劉興賢前往下說,直接道:“沒有如果,你就說該怎麼辦吧。”
劉興賢將拳頭砸在了自己的腿上:“既然陳將軍這麼說,那我就決斷了。”
然後在黑暗裡,對著幾個躍躍欲試的將軍們說道:“現在的狀況是這樣,南面是漢城日軍,中間是大帥的本陣,然後是信男君傑的本陣,而我們又在他的後面,再然後呢,就是平壤。”
黑暗裡不知誰笑了一下:“這tmd成了五花肉了。”
大家就都跟著笑起來,剛剛的緊張嚴肅氣氛就一掃而空了。
“為了爭取時間,我決定,咱們現在就大張旗鼓的點起火把,每個人拿上4只,在這裡搖旗吶喊,慢慢的向敵人靠近,讓信男君傑以為我們有兩三萬人馬在他的後背,讓他感覺到他已經腹背受敵,如此他必然撤軍。”然後頓了一下:“即便他不撤軍,他也會全力對付我們,然後大帥那裡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撤出戰鬥”
這個辦法一出,立刻換來一片叫好聲,在黑夜裡敵情不明的情況下,信男君傑第1個想的就是撤出這腹背受敵的地方,否則就可能被包圍。
“但這裡有一個非常危險的局勢,那就是敵人完全有可能,防守南面,派出主力進攻我們,以我們這支軍隊的力量,完全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結果副營頭卻毫不含糊的說道:“人死卵朝上,能讓他對付我們,然後大帥趁著機會撤出戰鬥,解了大帥的圍,死了又怕什麼?20年後還是個好漢。”
眾將士紛紛攘攘的贊同這個辦法,根本就沒把自己可能全軍覆沒的結局放在心上。戰爭,已經讓人漠視了生死,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同時,戰爭讓將士們求戰心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