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了喜鳳口,收稅的官員,在一個警衛的帶領下,盤查毛文龍的物資。
面對車上那密密麻麻的武器,那明顯就是戰車的武鋼車,這個錦衣衛,面色平淡的伸出了手:“拿來。”
毛文龍就笑著道:“你要什麼?”
這不錦衣衛立刻緊張起來,他的手摁住了刀柄:“兵部的行文,工部的文書,或者是內閣的照磨。”
“如果我沒有呢?”
那個錦衣衛當時大吼一聲:“落千金閘。”隨著他的一聲吼,常常上果然一陣鐵鏈的攪動聲。
聽到這樣的聲音,毛文龍總算還是放下了一點心,於是連連搖手:“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我這裡有手續。”然後趕緊拿出了各樣的公文手續。
那個錦衣衛這才揮了下手,城牆上的鐵鏈聲停止了,已經落下一半的千斤閘,慢慢的又被攪了回去。
這個錦衣衛反反覆覆仔細驗,看了一番之後,又叫了幾個兄弟,按照單子上的數目仔細的清點,既然沒有什麼出入,就又將單子交回給他:“這位大人,玩笑可不能這麼開,你可能手眼通天,開開玩笑就過去了,但是我們這些兄弟,一個個看著人頭都落地了,現在我們的頂頭上司王指揮使可不是好說話,他不再對百姓和官吏那麼殘酷,但對我們這些自己家的人,犯了事,手狠著呢。”
毛文龍別人賠不是:“的確是老夫孟浪了。”然後拿出一定金子:“小小意思,給諸位壓驚。”
這個錦衣衛的小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一塊金子,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然後按著腰刀,向後退了一步:“我希望你這一次還是開玩笑,否則我有權利直接砍了你,而如果我收了你的金子,就一直後面坐著那個悠悠然然的東廠小太監,你難怪氣的說道:“否則我就砍了你。”
毛文龍立刻像手被燙了一樣,趕緊的縮了回來:“對不住對不住,我真的不知道,規矩變了。”然後無限欣慰的道:“不是變壞了,而是變好了,看來那兩個傢伙,管理手下的確不錯。”
這話明顯說的是這兩個人的頂頭上司,能夠還用這種的語調說他們的頂頭上司,看來這個人不簡單。
但不簡單,歸不簡單,這個錦衣衛對那些收稅的官吏黑著臉道:“這些軍械,不在計稅之內,在實行的那些民用物資,必須繳納稅賦,仔細的清點,不能落下一點,一旦你們出現疏漏,我會將你們的行為,上報給稅課司,到時候你們就有的受了,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那些收稅的就轟然應諾,仔仔細細的盤點這一隻巨大商隊的貨物。
我的實在太多了,一時半會兒的盤點不清,毛文龍就百無聊賴的揹著手在你那裡,看著他們忙活。而那個錦衣衛,就有意無意的摁著刀柄,你看不出5步,雖然他明顯的感到,站在這個官兒的時候,那個高大威猛的傢伙身上爆發出來的殺氣,讓他渾身難受的要死,讓他的雙腿不由得微微顫抖,但他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職責,沒有退半步。
毛文龍就看著他,微微的點頭:“好小子,有骨氣,做一個小旗屈了材料,一個百戶。”然後搖搖頭:“一個千戶吧,放到一個地方去,掌管一個地方,我看是完全可以勝任的。”然後對著那個依舊坐在椅子裡紋絲不動的小太監:“我看你們兩個是天生的冤家,真要是給你們拆散了,也就不好玩了,所以呀,若是他能當個千戶,你就繼續和他搭夥,很有意思的。”
那個小太監就依舊紋絲不動:“咱家的事,這還有上面說了算,我雖然知道你是個官,而且還是一個不小的官,但在這裡我得提醒你一下,咱家的東廠,和錦衣衛,可不是朝廷的官僚體系,我們都是獨立的編制,一個是皇上的耳目,一個是皇家的親軍,即便是內閣的首輔,也沒有權利管我們,我再一次鄭重的警告你,你僭越了,雖然你沒有身穿官服,我拿你沒有辦法,但你的樣貌形象,我已經記下了,當你回去的時候,少不得要被上級呵斥,如果再犯,浴室臺的人就會找你的麻煩了,大理寺就會請你去喝茶。”
然後1點不領毛文龍剛剛要提拔他的意思:“做人做官,都要有個本份,如果忘了本分,得意忘形,那就是自取滅亡。”
兩個人就這樣鬥嘴,這時候收稅的已經檢驗完畢了,將單子拿到桌子上,坐那一排的算賬的,就噼裡啪啦一陣算盤聲響,不經過再次核算,收稅官才表情麻木的,將一個稅單遞過來:“你的貨物按照價值,按照4分稅,你該上腳的樹木在上面,如果你有什麼異議,可以到我們上一級的稅課司申訴,但現在你必須按照我的數目,如數清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