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杯,毛文龍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爺帥,上次你這麼打的藉口是,登萊水師的將士們,原先也是咱們的袍澤。當初開鎮艱難的時候,他們幫助過咱們。所以不能用炸藥包,不能用沒良心彈,不能接弦火槍射擊,不能近身肉搏,不能——反正就是不能殺人,就只能一條條的攻擊船舷讓他們沉沒。爺爺啊,三千多條啊,照著這個打法,猴年馬月才能部擊沉啊。”
李助國笑著道:“伯伯,我還真是頭一次看到您這麼厚道講情誼的,這份厚道情誼帶到了戰場上,並且已經做的淋漓盡致了。其實,還有就是將對方救上來了,結果還徵求人家的意見是不是投降。人家投降你,得不到軍餉,但回去不但能得到安撫獎賞,還能得到繼續參軍的雙餉,那誰還投降你啊。反正就是船沉了,大家洗個海水澡也沒有性命危險。”
毛文龍就給他到了一杯茶水,還將果子碟子推了過去:“你父親這次將你交給我,是讓你回到母國好好的領略故國風采,不是讓你看看破碎山河的。再說了,這兵兇戰險的,真要是讓你在炮火連天裡磕著碰著,我那把兄弟立刻就能提著刀子出現在我的面前。”
顏思齊直性,直接笑著道:“不用等我義父來,我們三個就能將你打個鼻青臉腫。”
毛文龍就哈哈大笑:“所以啊,戰場歷練這任務,還是你回美洲,由你父親執行吧,我這裡就只負責教導你治國理政的理念。”
“可是我沒學到治國方略啊。”李助國就很納悶。
毛文龍淡然一笑:“那是你笨,就比如說現在,我就在教你啊,你沒發現,沒學到,那怪我嘍?”
李助國和顏思齊就一起迷惑了。他實在沒有感覺出,這場海戰和治國有什麼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