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林茂春斜著眼睛小聲的提醒:“現在,將軍你,看著升遷迅速,但只給你一個訓練營的職務,雖然這可以說,所有復遼軍計程車兵,都是你的門生,但這個狀況卻並不實惠,因為雖然士兵都是你的門生,但所有的軍官又都由教導營出,而教導營又把握在毛承祿那個莽撞漢子手中。士兵聽誰的,還不是聽他們的上司長官的,正所謂兵隨將令草隨風。結果還不是咱們什麼都沒有。”
李光春就一皺眉,這的確是這個樣子。
當初毛文龍定下的規矩,那就是士兵訓練歸自己,但軍官要從老兵或者是教導營出,當時自己還沾沾自喜呢,所有計程車兵從自己手中出,就等於所有計程車兵都是自己的門生,當然,現在那些士兵也的確見到自己都恭恭敬敬的先行軍禮,然後行弟子禮,因為李光春不單單教他們軍事技能,也教導那些聰明的學些簡單的文字,這才是最關鍵的,這也被大家承認,他是那些士兵的啟蒙先生。
但現在看來,林茂春說的對啊,不管士兵如何稱呼自己為先生,但他們的直接指揮卻又是毛文龍的出身啊,這等於自己還是什麼也沒有啊。
“而就在不久前,毛文龍還弄了一個戚軍老傢伙過來,進了訓練營做了您的副手,戚軍,可是那廝給他平的反,戚軍對那廝可是感恩戴德的,他就是來跟你分軍權的。”林茂春充滿怨毒的提醒著自己派系的頭領:“而我們的兄弟,不斷的被派出去或者戰死,或者莫名奇妙的被殺,如此以往,不出多久,我們這些礦徒出身的就將一個個屍骨不存啦。”
被他這麼一說,大家立刻都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酒宴的氣氛就更加壓抑低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