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
拿起地上的旱菸袋,攆上一鍋子旱菸,用艾蒿繩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嗆的毛文龍直咳嗽,他是不抽菸的,為了解乏想抽一口緩解一下,結果這東西根本就不能和柔和的皮島牌香菸比,這簡直能要人命。
放下菸袋,抹了一把嗆出來的眼淚,將雙手伸向火盆,邊烤火邊吩咐:“柱子,我看正好在鎮子山口道路邊上有個山神廟,你辛苦,帶著幾個兄弟就駐紮在那裡,為我們預警和防止百姓出去。”
李柱子就點點頭,轉身要走,毛文龍就叫住他:“將這炕上的皮毛帶上,再多帶炭火和酒肉,別辛苦了兄弟們。”
柱子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照毛文龍的吩咐,扯下炕上厚厚的豹子皮還是什麼皮,抱了一大抱走了,山神廟正在風口,沒有多多的皮毛保暖,真的扛不住。
這時候那個已經搖搖晃晃的書辦走了進來,對著毛文龍道:“啟稟大帥,十幾家女真人人家安置下了我們所有的兄弟,而各家倉庫裡繳獲的糧草蔬菜以及他們過冬的凍豆腐年豬肉,粉條子等等,足夠我們這些兄弟吃上個兩個月了。”
毛文龍非常滿意這樣的結果,地主家,就是餘糧多啊:“兄弟們都休息了嗎?”
“除了巡哨,大家腦袋一挨枕頭就呼呼大睡了。”然後跟了一句:“兄弟們,實在是太累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毛文龍也拽過一個枕頭,嘴裡感嘆:“是啊,我們九月二十過的江,到現在都十二月初了,大家邊戰邊逃,都已經兩個月了,未來,我們還不知道——”就在這熱乎的炕頭,毛文龍已經酣然入睡。
大雪依舊沒完沒了的下著,毛文龍的軍隊就消失在了遼東,遼東也因為這場大雪而沉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