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城外的李登鋪,李老三將自己帶血的刀塞進了炕洞裡,然後用草木灰仔細的掩埋上。建奴的鼻子比狗還靈,他們多年出生在深山裡,對血腥的味道特別敏感,只有用草木灰這種辦法掩蓋住刀上的血腥氣味,才能躲過未來的搜查。
“老三,今天又得手了幾個。”正在他撅著屁股仔細的掩埋時候,身後突然間傳來了這樣的問話,將李老三嚇的是亡魂皆冒。直接一個前搶,腦袋咕咚一聲就撞在了炕牆上,一時間眼冒金星,腦袋起了一個血泡。捂住這個血泡往回看,卻是自己同村裡的李老二,正蹲著他的身後,眼睛裡滿是羨慕的看著他。
“我的好二哥,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哪裡有你這樣的?你沒聽說嗎?站在人身後,突然間發話的都是鬼,你是哪一個鬼?”
直接捂著腦袋,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這個同村的二哥不斷的抱怨。也不能怪他抱怨,這麼一嚇,已經讓他再難以站起來,兩條腿軟的和麵條一樣。
結果李二哥卻嘻嘻笑著:“人頭呢?”
結果一被這麼問,李老三就沮喪的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撿到了一個落單的女真人,我上去就給他一下子,還沒等我看他死沒死透,結果遠處就呼呼啦啦跑過來一群女真人的奴才。沒辦法,我只得抽出刀,鑽進了林子,跑了一天一夜才甩掉那幫狗奴才,5快銀元沒得到,差點兒跑斷了我的腿。”
二哥就焦急的詢問:“你沒把那幫狗腿子們帶回咱們村吧?”
“二哥,你說的好像我傻子一樣,我哪能幹出那麼蠢事,我是繞了一個大圈子,甩了那些狗腿子之後才跑回來的。”然後小心的詢問:“你怎麼敢大白天的跑我這裡來,可別帶了一幫狗腿子們過來,那時候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結果二哥拉起他來,從懷裡直接拿出了一包鹹菜,竟然還有一支大大風乾的兔子腿。這的確是難得的美味啊,尤其竟然還有一壺酒。一邊搬著桌子凳子,一邊對他說道:“昨天我悄悄的上繳了咱們的人頭,當時偵緝隊的兄見到這次咱們一次上繳了5個,還都是真女真,分外的高興。不但給了我們真金白銀的25塊大洋,還將他帶過來準備自己吃的兔子腿兒,還有一壺老酒,額外的賞賜給我,讓我犒勞犒勞大家。結果我第1個走到你家,就便宜你一口。”
現在殺奴隸令依舊風行,尤其在這一片地區,已經成為了東江鎮的游擊區,百姓們已經被悄悄的組織起來,做這件事情更是得心應手。這個鋪子裡,年紀差不多的都是當家,都是堂兄弟,早已經加入了東江鎮的游擊隊。這個二哥就是這個游擊隊的頭領,大家互相隱瞞,互相幫助,效果比別的地方更好。
伸出滿手是灰的手,直接撕開了一條細細的兔子肉,放到了嘴裡,細嚼慢嚥仔細的品味:“這味道的確是太好了,什麼時候我們能夠真正管夠的吃到這美味呢。”
二哥就打了一下他的手:“東西稀罕著呢,根本就不多,一會兒幾個兄弟都要過來,給他們留一點。”
老三就嘿嘿笑著:“這個我知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是義氣嗎。”
大道理在這裡行不通,在這裡能行得通的,就是這種江湖義氣,兄弟義氣,結果反到比那些大道理,更能凝聚人心。
說著話的時候,大門外面有一個聲音響起:“三哥在家嗎?我是老六。”在東北,這種自報家門是必須的,否則你完全可能被人家在腦後給一棍子。但是所謂的禮節也沒有必要,那就顯得生分了。那個老六就一邊說著,腳步根本就沒有停下,縮著脖子,籠著手就走進來了。只要自曝了家門,也就沒有了危險,大家都是常來常往的。
老三就衝著外面說道:“是老六啊,門沒有關,進來吧。”
老六進了屋子,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酒肉,當時一吸鼻子:“好嚼過,讓我來的巧了。”
二哥就一面擺著碗筷,一面問他到:“其他的幾個兄弟通知了嗎?怎麼還不過來?”
老六就坐在了一個凳子上,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肥膩膩的兔子腿,然後回答:“我讓我家娘們兒已經通知了,估計也該到了。”
說著話的時候,院子外面有接連幾個人通報,最後一個人不忘記把院門子關上,實際那個院門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連條狗都擋不住。
老二看到大家都進來了,然後指了指這個破桌子:“今天有了額外的嚼過,大家就開開葷,都坐下,然後聽我說。”
大家都坐下,眼睜睜的看著他。
二哥就從懷裡拿出一摞子銀元放在桌子上:“一共是5個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