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躲著不是辦法,會盟結束了,蒙古的問題也已經解決,毛文龍也撤回到了遵化。
毛文龍回遵化沒有大張旗鼓,做人要低調,著是他一貫秉承的,兩萬京營已經隨著黃爌馬維忠回去了,三千國公親兵也帶著豐厚的戰爭繳獲,和大部得意洋洋的勳貴子弟跟著回家,小胖子卻沒有回去,和五六十個親近的兄弟跟著毛文龍。
四千復遼軍也一個不剩的回來,當然,毛文龍可以回去,而且必須回去,林丹汗認為現在的毛文龍就是自己的太上皇,壓的自己難受。但毛文龍的四千復遼軍,林丹汗要求留下來幫助自己。
他們的確太能打了,有了這四千百戰復遼軍,林丹汗認為可以抵得上四萬敵人的精銳。
這樣的要求被正義的毛文龍堅決的拒絕了,因為毛文龍義正言辭的道理,既然林丹汗要在草原獨立發展,那就徹底的讓他自己展現英雄的本色,自己是絕對不干涉他人內政的,這個惡劣的先河絕對不能開。
低調的復遼軍越過長城的時候,毛文龍站在長城之上,手扶著千百年大漢象徵的長城,遙望長城內外萬里江山,心中真的感慨萬千。對迎接自己的楊嗣昌感慨“萬里長城,是大漢魂魄的象徵,更是一道抵擋外族入侵的藩籬,保護我們大漢民族的家園。但自秦漢以來,這道萬里長城,卻沒有起到真正保護我們大漢家園的目的,無數異族,無數次的越過這道四處漏風的籬笆,給我們大漢民族的家園,帶來了血火災難。”
對於這樣的評論,楊嗣昌深有同感,只要內部虛弱了,外部強悍了,中原地區就會遭受異族的屠戮殺害。五胡亂華,五代十國,南北朝,南北宋,以及後來的大遼,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所以這道被漢人依賴的防禦戰線,就等於形同虛設。以前是這樣,以後還是會這樣,歷史的週而復始,總是迴圈上演,真的讓人感覺到悲傷和無力。
跺一跺腳,長城依舊堅固,並沒有因為毛文龍的王霸之氣而顫動一毫:“這道長城不但沒有阻擋住敵人入侵的腳步,反倒成為我們漢人民族的一種依賴,總是想依賴著這道長城,防守住敵人的進攻,也就是在這種依賴裡,慢慢的消磨了我們大漢民族進取的心,限制住了我的進取的思想,讓大家忘記了,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張繼先對大帥的這個論斷深以為然。
看著腳下魚貫而入長城的軍隊最後一個壓陣旗消失在城門洞裡,就在暮色之中,已經洞開半年之久的長城關隘的大門,再次轟隆隆沉悶的關閉。
聽著那轟隆隆吱呀呀的聲音,毛文龍心情沉重的用拳頭輕輕的砸著牆頭:“等到我毫無束縛的時候,等到我掌握一支天下震驚的強軍,我會再次兵出長城,我要將草原納入我們大漢民族為主導的帝國的疆域版圖裡,將把長城之外所有的民族,變成我們一個民族,我要讓這長城,徹底的成為我們的一個象徵,而不是防禦體系。到時候,我要動員全國的漢民百姓,將這萬里長城徹底的拆毀,放飛我們大漢民族對外進取的心。當然,我會留下這一段巍峨的城牆,還有這華美的城樓,但它不再是防禦的關隘,不過是一個古蹟,用於考古研究,供人憑弔先輩的血火以及恥辱。”
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看著這個突發奇想的大帥,迎著在中原吹過來的浩蕩南風,撲向了草原無邊無際的疆域,看著毛文龍頭盔上的血紅的長櫻,身上那大紅的戰袍,身後那面血紅的日月大旗向北飄舞,所有人的心中的熱血,都隨著這浩蕩的南風,激昂的飛向那無邊無際的北方。
“我們一起為之奮鬥吧。”毛文龍堅定的說了這句話之後,腳步鏗鏘,走下了長城。
回到遵化,毛文龍寫了一道奏摺,包舉毛承勇為遵化駐軍守備,保舉楊嗣昌為遵化巡撫,保舉戚軍為東江鎮訓誡參將。
當然保舉請功的人不下上千,但唯獨這三個人的職務相當關鍵。
毛承勇是自己的義子,草原之戰中,他得到了錘鍊,展現了他的忠誠,讓他帶著4000百戰精銳復遼軍的大軍,駐紮在遵化,就等於扼住了大明北方帝都的門戶,同時也讓這4000復遼軍,進行對草原蒙古的震懾。
楊嗣昌作為自己的鐵桿一員,提升為遵化巡撫,掌握軍政大權,如此一來,讓這一片廣袤的地區,成為東江鎮不可撼動的基礎之一,和東江鎮皮島周圍勢力互相呼應,在和未來的天津新城緊密聯絡,就在這個大明的心臟地區,形成了毛文龍最堅定的鐵三角,這是一種佈局,一種為以後自己的發展,奠定下堅實的基礎。
雖然毛文龍說的隱晦,但這樣的佈局在那些政治精英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