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大帥,我回來啦。”遠遠的,洪文遠帶著一個人,一面往這裡跑,一面興奮的衝著『毛』文龍大喊大叫:“您看我給您把誰給帶回來啦。”
“誰啊,你能把這個世界的誰給我帶回來,能讓我似乎很興奮?不會是把努爾哈赤的人給我帶回來,向我投降吧。除了這個,我還能因為誰會興奮呢?”『毛』文龍就詫異的看向奔跑過來的人影。
洪文遠,腦海裡有印象,畢竟是自己的家丁,朝夕相處的習慣了,即便現在記憶破碎,但關鍵的東西還在的,但跟在他身後的那個,鬍子拉碴,蓬頭垢面,看年紀“有自己一般大小了,別是把自己這個世界的親兄弟給帶回來吧。”『毛』文龍就納悶,轉而又想:“『毛』文龍來遼東從軍,就沒帶自己的兄弟親人,這不可能的。”
正琢磨著呢,那個傢伙遠遠的就跪下了:“義父,可算找到您老人家啦——”說完,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義父?又一個乾兒子,還是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乾兒子?這原先的『毛』文龍倒底有多少乾兒子啊。
當時『毛』文龍的腦袋一個兩個大。捂住自己發暈的腦袋,『毛』文龍舊事再提:“不行,自己這次無論如何得趁著這個難得的休戰時期,將自己倒底有多少兒孫的事情弄明白了,這大家大口的,要是再混進幾個白吃白喝的自己都不知道,而哪一天拍著一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叫人一句大哥,結果那傢伙卻是自己的義子,那還不徹底得差了輩分啦。
放下這有的沒的,趕緊上前,對著洪文遠矜持的問到:“此人是誰?”
洪文遠再次興奮的回答:“大帥,你的長子義兒『毛』承祿啊,這次在刺探軍情的時候,正好撞上,我就給您帶回來了,您驚不驚喜,你震不震驚?”
『毛』文龍就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這又給自己弄個最著名的漢『奸』回來,現在自己身邊漢『奸』隊都可以鬥地主了,(『毛』學禮不算,他戰死在與後金的戰爭中,算是大明忠臣,投降的是他兒子,也就是『毛』文龍的義孫)你說自己驚不驚喜,震不震驚,那是相當的驚喜,那是相當的震驚了。
趕緊緊走幾步一把拉起這個親兵隊長,自己的愛將,自己的乾兒子上下再次仔細打量。
自己記得這個義子『毛』承祿,是自己到遼東後,收的第一個義子。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今年四十一,他是遼東鞍山人,一家全部死於後金建奴之手,統領自己由養子養孫和忠心人組成的家丁親軍,位列諸子之首,金人呼為“『毛』大”。作戰及其驍勇,最後累積戰功到東江實授副總兵。
『毛』文龍被殺後,袁崇煥為收攏不穩的東江諸軍,不得不將東江軍拆分,一部交給『毛』承祿留用統領,但將其調到內陸登萊監管。
『毛』承祿隱忍,袁崇煥死後,曾上書為『毛』文龍泣血鳴冤,崇禎帝毫不理睬。後憤而投清,誓言為義父報仇,最終戰敗被俘,卻不自辯求免,最終被剮於京師。
現在『毛』文龍就納悶,自己這個『毛』文龍,成了大明的漢『奸』培訓班了,而且學生的成績還一個比一個好。可是,他們這些人的身上,可都揹負著後金當初殺他們親人的血海深仇啊,怎麼就認仇人為主子,殺起自己的同胞呢?這事情似乎是個哲學問題,還真的得空,自己慢慢的想想,倒底是為什麼。
被義父拉起來,『毛』承祿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哭的跟個小媳『婦』一樣,這不得不讓『毛』文龍感慨當初這兩父子感情之深,已經深到了勝似親父子的地步了,如此解釋『毛』承祿鳴冤不得昭雪,為義父憤而投降的初衷吧。
不要和那時代的人談什麼國家大義,在那個年代,祖國這個概念還沒有形成,這個大明朝廷不是百姓的,是他老朱家的,跟大家無關。維繫當時社會的,主要的是家族,親情。想明白這個,你也就應該理解自己最親的,最敬重的人被殺,自己報仇的急迫心情了,看來這的確是一個人『性』的哲學問題,的確需要自己好好的想想,怎麼樣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讓這些義子戰死,或者是在自己死後,不讓他們造反。
而當時殺『毛』文龍的是誰?就是那個高高在上,深鎖皇宮的崇禎,『毛』承祿和他的兄弟們要報仇,單人殺進去,那簡直就是做夢,那就只能藉助強大的力量了。這樣看來,袁崇煥殺『毛』文龍,不但殺了一個牽扯後金的力量,更讓許多人的信念崩塌,才有了後來的結果,是不是這樣,當然還要慢慢的想一想。
“別哭了,傷了臉,來,說說,你是怎麼回來的。”『毛』文龍拉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