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這一番動作弄得越來越不安的佟養『性』小聲的通報:“前面出了大事,我們打了敗仗。”
就這簡單的兩句話,當時讓佟養『性』差點驚掉了下巴。大金的八旗敗啦?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自打十八副鎧甲起家以來,大金的戰旗所到之處,無不所向披靡,根本就沒有一敗。也只有這種所向無敵的輝煌勝利,才積攢下這大金雄厚的家底,這次怎麼就敗了呢。
看著臉『色』變得慘白的佟養『性』,安費揚古表情平淡的加了一句:“不但敗了,而且還是自大金開國以來,從來沒有的慘敗。”
佟養『性』看了一臉平靜的安費揚古,似乎是不相信,但從他捏著那封軍情報告輕輕顫抖的手,卻可以看出他內心的滔天波瀾。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慘到什麼程度?”能讓一項喜怒不形於『色』,遇事波瀾不驚的安費揚古的手顫抖到這種程度,那絕對是一個慘敗了,於是,佟養『性』也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到。
“全建制的被消滅了一個牛錄。”
嘩啦一聲,佟養『性』手中端著的茶盞就掉到了地上。
安費揚古繼續波瀾不驚的道:“被打殘三個牛錄。”
佟養『性』的心就咯噔一下在。
“被陣斬一個甲勒額真。”
佟養『性』就再難支援,咕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嘴張的老大老大的。
“你的漢軍五百,全軍覆沒。”
佟養『性』差點一口老血就噴出來,感覺揪心的疼。
好半天回過味道來,艱難的問道:“完了嗎?”
安費揚古就痛苦的搖搖頭:“合計損失一千人馬,還不算你的五百漢軍。損失戰馬六百,損失刀槍無算。”
然後屋子裡就變得死一樣的寂靜。
這不管從任何一個損失角度來看,都是一個巨大的不能再巨大的損失了,這個訊息要是傳回到後方去,那對大金來說,那絕對是一件及其轟動的大事,對鑲藍旗,尤其是阿敏和安費揚古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對自己來說——等等,關自己什麼屁事,自己這麼驚恐做什麼,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想到這裡,佟養『性』不由得想要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