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大吼:“留髮,留髮,留髮——”
刺啦一聲,那個老族長一把撕開自己身上早已經沒了形狀的文士衣衫,讓他瘦骨嶙峋的胸膛暴『露』在陽光日月之下,聲嘶力竭的大吼:“讓我的身軀胸膛,埋葬在日月大明光輝之下,讓我建奴的鐵蹄踐踏過我的胸膛,捨生取義,死不足惜。”
他身後所有的族人一起撕裂自己胸膛前的衣衫,一起隨著大吼“讓我的身軀胸膛,埋葬在日月大明光輝之下,讓我建奴的鐵蹄踐踏過我的胸膛,捨生取義,死不足惜。”
“來啊,來啊,你有鐵蹄,我有漢家胸膛,你有鋼刀,我有炎黃血脈的頭顱,來啊,來啊——”
老族長喊一聲,身後的族人就跟著喊一聲,再身後的百姓就跟著喊一聲,最終,這一聲聲喊,就化作滔天聲浪,直衝霄漢。
“手持鋼刀九十九,不殺胡兒不罷手,我本堂堂男子漢,怎給建奴做馬牛。”原先明軍的陣型裡,不知道是誰,這時候唱起了他們已經百年不曾經唱過的軍歌,雖然陌生,但這時候唱起來,卻有一樣別樣的感覺。
士兵們跟著唱起來了,將軍們跟著唱起來了,百姓們跟著唱起來,越唱越響,一遍遍。
“殺光他們,殺光他們。”那個建奴牛錄額真氣急敗壞的大吼,他的身後就飛起了一蓬箭雨,撲向了街壘的後的將士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