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戰場,到處都是死戰的兄弟,又一個刀盾兵在眼前跑過,他沒有了刀盾,只是抱著腦袋在人群裡沒頭蒼蠅一樣的『亂』爬,嘴裡發出著不知道是什麼的聲音,他是嚇傻了。
一個黑衣服的漢子正好衝了過來,一把提起了他:“都什麼狀況了,你還想躲,躲到哪裡都是個死,沒了刀盾,你死的更快。”
那個傢伙就哭喊著,想要尋找刀盾,那個黑衣服的就一把將自己手中的盾牌塞給他,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馬上的建奴俯身一刀,那個黑衣服的就習慣『性』的抬起本來拿著盾牌的胳膊抵擋,卻不想,他的盾牌已經給了那個膽小鬼,結果建奴的刀光閃動處,半條手臂就飛了出去。
那個黑衣服的就慘叫一聲倒下,還沒等他爬起來,建奴的馬蹄就踩在了他的身上,一陣筋骨斷裂的聲音傳來,眼看著他是活不成了。
那個被塞了盾牌的膽小鬼一見救命恩人慘死在敵人的鐵蹄下,哭號一聲,抱著盾牌就撞了上去,那個戰馬就一個踉蹌,老二哪裡放過這個機會,一槍刺出,結果了那個建奴的『性』命
老大立刻大吼:“別莽撞,靠過來,靠過來。”
兩個刀盾兵就靠了過來,這樣,四個人緊緊的靠在了一起,一面抵擋,一面刺殺,慢慢的靠向了一個黑衣服的,幾個人匯合,一個五人小陣再次形成。
那個黑衣服的一面抵擋著敵人的大刀,一面氣喘吁吁的問:“有沒有受傷的?”
幾個人立刻回答:“沒有。”
“那就聽我指揮,跟著我,向那邊的兄弟靠攏。”
有了這個穿黑衣服的老兵坐鎮,四個彷徨無措的新兵心中就有了依靠,大家立刻尊令,圍成一個向外的小小陣型,開始向下一個還是由黑衣服為核心的小陣靠攏。
兩個小陣即將靠攏的時候,兩個女真建奴衝到了他們之間,想要分割開他們,老大大吼一聲,刺出了他的扎槍,馬上的那個建奴一扭身就躲開了,但對面又一杆扎槍刺出,正好刺進了他的膀子,那個建奴就慘叫一聲掉下了戰馬,老大身邊的刀盾兵立刻上去補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兩個小陣再次結合,這一下就有了十個人了,這時候一個黑衣服的老兵問:“什麼軍銜。”
另一個答:“總旗。”
“聽你的。”
“好,我們向北殺,向少將軍靠攏。”於是,這個小陣就毫不猶豫的向北,向酣戰的『毛』有德靠攏。
現在『毛』有德已經殺紅了眼睛,渾身上下已經被鮮血染紅,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建奴的,戰馬倒斃了,搶一匹建奴的躍上去,再次衝殺,他就像一隻瘋虎,在建奴裡廝殺。
不必尋找敵人,因為他身上特殊的鐵甲,他身後嘩啦啦緊跟著的認旗,在向建奴們宣示著他的身份不同,所有看到的建奴都在向他殺來,將他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住,吶喊著廝殺著,都要取了這個明軍將領的『性』命。
林茂春已經急瘋了,整個戰團徹底的攪在了一起,混『亂』在一起,而『毛』有德當初就不該第一個衝殺過去,他應該站在陣中,努力的指揮將士保持陣型。現在好了,沒有人指揮的大陣就更加混『亂』,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毛』有德你個該死的傢伙,你失職,我要到大帥那裡告你去。”林茂春咬牙切齒的砍倒一個建奴,在心中嘶吼詛咒著。
但也怪不得『毛』有德,他就那個『性』子,一看到廝殺,就忘記生死,忘記一切,他其實在『毛』文龍的所有義子裡,最不適合做個將軍,而最適合做個先鋒。
不過這時候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只能由他廝殺了。
好在林茂春在和『毛』有德匯合的時候在這裡,大戰一起,他就被陷在了這裡,在混『亂』裡望向自己那邊的戰團,還好,當初的八百建奴已經被自己的副手張魁擊潰,他們正在向自己這裡艱難的靠攏。
“打起我的認旗,接管這裡的指揮。”林茂春果斷的給身邊揹著認旗的兄弟下令。
現在,在女真的對陣裡,誰打起認旗,就等於將自己放在眾矢之的。但現在林茂春必須挺身而出,要不然再這樣下去,一場潰敗即將發生。
揹著認旗的兄弟立刻撈起一杆扎槍,將林字的將旗套上,高高的舉起,然後猛烈的搖動。
這是軍中的旗語,這是在表明,這個戰場,已經由林字大旗接管。
“不能再這樣糾纏下去了,步兵對騎兵,沒有陣型的情況下,那就是一個死,我們突圍。”林茂春簡單的判明瞭一下戰場形勢,立刻當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