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龍帶著一個隊一百的將士,再次出現在了軍營門口,看到帶隊的隊長,『毛』文龍問他:“怎麼樣?還有想要外出的嗎?”
那個隊長就衝著裡面呸了一口:“殺了兩個不要命的,剩下的就都消停了,真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孬種。”
『毛』文龍就一笑,這很好,霹靂手段有了,那就要顯示一下自己的菩薩心腸了。
於是,帶著一隊將士大步走入了軍營。
所謂的軍營,按照貧民窟算才算合適。
應該平整的教場,坑坑窪窪的到處都是積水,還有牲畜人的糞『尿』,在這教場竟然有一條小路。
可笑嗎?根本不可笑,因為其他的地方早就蒿草多高,不時的有老鼠野貓在裡面出沒。這哪裡還是軍營,連一個正常點的村鎮街道都不算。
不知道什麼年代修建的軍營房舍,早就腐朽不堪,一排排房舍東倒西歪的,有的牆壁『露』了窟窿,有的房頂已經倒塌,『露』出裡面的椽子房梁,在這裡,都能看到破爛的屋子裡的情形。
隨處搭建起來的臨時窩鋪什麼的,組塞了原本設計計程車兵出入的通道,不時的有一群群孩子在裡裡外外的跑,剛剛吃了上面發下來的糧食,也算有了點力氣,也有歡笑在裡面傳來。
到處都是烏煙瘴氣,看到一隊裝備整齊的軍隊衝進來,整個軍營立刻炸了鍋,女人老人四處尋找玩耍的孩子,將他們摟在懷裡拉進根本起不到任何保護作用的房子裡,然後關上所謂的房門,就一張張緊張的臉,隔著牆上的破洞往外驚恐的觀看。
一群群衣衫襤褸,有的看上去是大明軍隊軍服,有的是百姓是衣衫,有的建奴的服『色』的男人,就一臉戒備的拿著刀槍,當然,大部分都是木棍,慢慢的擠擠挨挨的向『毛』文龍的隊伍靠攏,他們準備用他們最後的勇氣,保護他們身後的家小安全。
帶著隊伍走到了所謂的教場中間,『毛』文龍舉起手,讓屬下將士們停住了腳步,然後對王強吩咐:“讓他們都過來,我有話說。”
不用擂鼓聚將了,擂鼓也沒用,因為從那一點上看,這些所謂的兵,就不是兵。
一群所謂的兵被召集起來,他們緊緊的擠在一起,滿懷敵意的看著『毛』文龍,因為剛剛殺了兩個不從的,這些兵對復遼軍已經充滿了敵意。
『毛』文龍站在一把帶來的凳子上,居高臨下的大聲道:“某,就是復遼軍的的大帥,東江鎮的總兵官『毛』文龍。”
沒有歡呼,沒有拜見,所以的漢軍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但還好,也沒有人衝他吐口水。
“首先,我要感謝你們的暴動,讓我們兵不血刃拿下了南關城,你們的功勞,我將記錄在案。”
這時候底下有個人,衝著『毛』文龍吼了一嗓子:“別扯那沒用的,說點實在的。”
『毛』文龍就比較尷尬,咳嗽一聲之後,就接著他的話題:“我感念諸位的功勞,所以,我已經頒佈了撫卹標準,現在就給諸位發放,同時,對參加暴動的將士,也按照級別,士兵十兩銀子,以上以此類推,當場給予獎賞。”
得到這個訊息,底下的那些“將士”不由得發出了一陣陣歡呼。
什麼能打動這些人?還是實實在在的銀子,什麼春秋大義,什麼忠君愛國,都是扯淡。
一箱箱銀子抬了上來,所有的人都貪婪的向前擠,即便那些躲起來的他們的家屬也紛紛出來,圍在外面,希望能知道自己的家能得到多少。
一把把白花花的銀子分發了下去,一個個原先麻木的人變得人切起來,原先一片哭聲的軍營,再次傳來了歡笑。
等銀子發放完畢,『毛』文龍再次大聲的宣佈:“諸位將士,我現在宣佈你們的未來去留問題。”
這麼一說,原先還歡天喜地的將士們就再次圍在了一起,一個膽子壯的兵痞滿不在乎大聲的回答:“還說什麼,給你當兵,吃你的糧唄,如果你好心,就將我們和你的兵一樣看待,如果你不待見我們,在下次攻城的時候讓我們當炮灰我們也無話可說,我們天生就這命,也怨不得誰,真要怨,就怨這賊老天,怨我們託生錯了祖宗,讓我們世代是軍戶。”
他的話一出,原先歡快的場景就再次變得沉悶蕭條了。
他說的是實情,誰都想手中兵多,不管當初的『毛』文龍,還是現在的單遊擊,都將難民裹挾了充數,他們這些真正的“兵”當然不能被放過,再說了,當初大家都是大明的軍戶,祖祖輩輩註定了就是這個炮灰的命。
『毛』文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