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了一口氣,對『毛』文龍心存感激。
“還有呢?”
“朝廷已經發布了調兵文書,調孫承宗老師傅的關寧鐵騎。”袁可立就苦惱的道。
『毛』文龍就堅定的搖搖頭:“徐逆不過是癬疥之疾,建奴才是心腹大患,孫師傅的關寧軍不能動。”
袁可立也長出了一口氣:“孫師傅也是這麼回話的,更加上他剛剛招募遼西流民成軍,更不敢輕易調動,所以他不來了。”
“還有呢?”
山東巡撫趙彥就憤怒的說道:“按照當初的佈置,北直隸要出兵山東,堵住徐逆北上的,但那個趙總兵卻推說糧草不濟,士兵開拔使費無著,要想出兵可以,需要在11月份秋糧下來以後。”,
“那也就是說,那也沒有唄。”
趙彥就尷尬的憤怒著,氣呼呼的坐回去了。
『毛』文龍就站直身子,雙手一攤:“那麼也就是說,我根本就沒有兵可派,現在我手中掌握唯一的兵就是我的300親兵,就是要讓我用這300親兵去堵住十萬叛軍了。”
300對10萬,從數字上說,怎麼看怎麼是一個死。
趙彥巡撫就再次站出來道:“這倒也不是,山東都指揮使司指揮使正在各地整頓衛所軍隊,整頓完畢之後,就準備交給你指揮。”
衛所兵,那就是垃圾,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即便是讓他們沖沖門面搖旗吶喊,應該還是可以的。
山東現在有十衛十八千戶所,看著是兵多將廣了,但不知道真正的情況如何?要想打上一場戰爭,關鍵是要知道自己的兵是什麼樣,將不知兵,兵不知將,這是兵家大忌。
袁可立就站出來給『毛』文龍打氣:“想當年,振南以三萬難民,在林畔與建奴阿敏對陣,七戰七捷,現在面對的不過是一群流寇叛軍,取勝應該是很有把握的,還望振南勉之啊。”
高帽誰都會給,關鍵還是看行動,既然情況已經『摸』清了,那就不能再在這裡磨磨唧唧,自己必須立刻趕到陽穀去,先接手陽穀衛所,然後不圖他們將敵人擊潰,只求他們能將陽穀縣城保住,阻擋住徐逆叛軍北上的道路,然後為以後從容佈置爭取時間。
於是『毛』文龍就帶上了自己的頭盔,鄭重的向四位大人拱手:“屬下這就去陽穀整頓衛所,先將叛賊擋在陽穀再說。”
四個人就一起站起來,很難得的也給『毛』文龍回禮,嘉勉一番。
『毛』文龍就衝著王一寧皮笑肉不笑的道:“老夥計,咱們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