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狂風暴雨一樣的箭雨撲面而來,『毛』承祿將自己手中的小盾頂在了眼前,遮擋住了臉面,噼裡啪啦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藤盔藤甲上響起,用桐油浸泡過的藤甲的確起到了絕對好的防護作用,本來那些騎兵弓的弓箭力道就弱,『射』在藤甲上幾乎就起不到什麼作用,有了這樣的效果,將士們就更加興奮起來,嗷嗷叫著,奮不顧身的撲向了敵人。
建奴們絕對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這幾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穿著怪模怪樣甲冑的敵人,帶著滿身就如同刺蝟一樣的羽箭,吶喊著衝殺過來。
站在佇列裡的皇太極立刻就明白了,這就是三國演義裡說的那個孟獲所佩的藤甲,都用老藤編就再用桐油浸泡,真的是刀槍不入。但這東西怕火,可是急促之間,哪裡還有火箭?
“準備戰鬥。”皇太極一面下令,一面立刻退進了陣裡,漢人說的君子不立危牆,這一點皇太極絕對領會而且給予了堅決的貫徹。
『毛』承祿帶著他沒有損傷的一千將士,呼嘯著衝進了敵人的陣型,他的盾牌擋住了敵人的一把鋼刀,然後『毛』承祿特殊的馬刀就順勢劃了過去。藉助著戰馬衝擊的力量,完美的弧度,百鍊精剛的刀刃,輕薄的刀身,毫不費力氣的劃開了一個白甲兵的棉甲,鋒利的馬刀在劃過他的胸膛的時候,他幸福地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捧血紅血紅的內臟,嘩啦一聲,帶著身體的熱氣,就流了出來,在他內臟流出來的時候,那個白甲兵竟然還向『毛』承祿揮出了他的大刀。
『毛』承祿根本就不去看他,不管他死活,他會有身後的兄弟來對付他。這就是鋒矢的特點,以一員猛將為先鋒,像錐子一樣刺破敵人的陣型一點,然後跟著他身後的兄弟,就用這一點為突破點灌進去,就這一個小小的破口,被快速的撕開,將這個一點的漏洞,立刻撕裂成一個血盆大口。這樣的陣型,在他的前鋒,你需要一個能征善戰的勇士萬人敵,才能鑿開這一點,然後讓身後越來越寬的戰鬥面,將這一點撕裂開來,而『毛』承祿就是這一點的金剛鑽,就是這一點的萬人敵,他鑿穿開了建奴的大陣,殺了一個建奴,然後緊跟在他身後的王老三和他的兄弟兩個人,就將這個一點撕開成兩點,然後跟在他身後的四個兄弟,在這四個兄弟後面的八個兄弟,就將這一個破口無限的擴大。
整個陣型的要素,必須有速度,所以絕對不能停,這是缺少戰馬的中原漢人,用生命總結出來的,以寶貴的騎兵戰勝幾倍乃至幾十倍敵人騎兵的陣法,這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衝進去了,前面雖然是密密麻麻的敵人,但對尖峰的『毛』承祿來說,他只要面對前面的一個敵人,將他砍翻在地,為自己的前進開啟一個通道,其他的就交給兄弟們。
完美的裝備,鋒利的馬刀,高昂的氣勢,嚴酷的訓練,百戰之後的經驗,一千人組成的小小鋒矢隊形酣暢淋漓的展現了這種陣型的優勢,他們就像一把熱刀子切進了豆腐一般,立刻在劍奴的騎兵方陣裡,殺開了一條血路。
敵人雖然多,但是他們卻被前面的戰友擋住了,雖然他們也有拼死奮戰的決心和願望,但是這個陣型卻限制住了他們的群毆打法,所以面對敵人永遠就是那一部分人,其他的都成了整個戰場的看客。
馬刀在不斷的揮出,砍翻在地的,那就是自己的戰果。一掠而過的,那就是後面兄弟的責任。『毛』承祿的責任就是帶著這個小小的陣型,向前衝鋒,不能降低衝鋒的速度,因為騎兵最大的優勢就在於速度,一旦這個速度降低下來,騎兵的威力就不如步兵。
衝鋒衝鋒再衝鋒,這是『毛』承祿腦海裡唯一的信念,他的盾牌也不知道接受了多少大刀的劈砍,他那完美鋒利的馬刀,也不知道割開了多少敵人的胸口,就在這如風的賓士砍殺裡,『毛』承祿的眼前突然一亮,他穿透了整個建奴的大陣。
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黃古堡,城上飄揚的是那復遼軍獵獵的軍旗,還有在城頭上興奮觀戰的兄弟。
『毛』承祿的戰馬沒有停止,而且更夾緊了馬腹,讓戰馬奔騰的更加迅速,就在黃古堡的前面打了橫,然後順著整個堡強,帶著他的兄弟們奔騰馳騁。
一面飛馳,『毛』承祿對著堡上的將士們大聲的傳達著自己父帥的意願:“堡裡的兄弟,父帥將不斷的派來援軍接你們回家,只要你們堅持住,我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接你們回家。”
堡上的將士們無不熱淚滾滾,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刀槍,對著城牆下賓士的兄弟大聲呼應:“回家,回家,回家。”
『毛』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