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韶和許悌帶著兄弟們走出了黃古堡,他拒絕了兄弟們要在這裡埋設炸『藥』的提議,因為炸了他,建奴還會再建,那就是漢人的苦難,留給建奴又如何?沒有漢人,建奴想守夜守不住,未來取下來就是了。
在最後一步踏出黃古堡的大門時候,身後就沒有了屏障,前面就是一個危險的險途,6000多的建奴將由自己的一些兄弟肩膀擔當。
陳大韶和許悌將兄弟們分成了兩部分,各領500人馬,許悌在前走一百步之後,立刻停了下來,將這500兄弟擺成一個堅固的防守陣型,面對6000多冷眼看著的建奴。
陳大韶的五百兄弟快速的跑過這個陣型,在前面一百步的時候,再次擺成防守的陣型。
等他的陣型擺開之後,許悌的五百兄弟再次快步跑過,然後再穿過一百步,再次組成一個陣型,如此往復接替,相互掩護,他們在一步步的靠向自己接應的本軍。
皇太極冷眼看著他們這樣做著無用功,感覺到可笑,現在在他心中的感覺就是,自己就是一隻貓,而這眼前跳的不過是兩隻小老鼠,當自己將他戲弄完畢之後,就會將它一口吞下。
誰說戰鬥結束啦,誰說戰鬥虎頭蛇尾啦,八旗自打出兵以來,何曾做過虎頭蛇尾的戰鬥?怎麼能可以讓敵人如此自如的退去,這是絕對不行的,敞開了他們匯合的通道,不過是讓自己的隊伍,和敵人的本軍形成一個有利於自己的夾角,然後自己,將他們這已經不能撤回到皇古堡之後,就在這片野地裡將他們殲滅。
如果『毛』文龍的本陣進行救援,那才是真正的一場戰鬥。
為三缺一,這是女真將士最懂得,並且運用的最嫻熟的戰法,這時候不用更待何時?
面前復遼軍的兩個小陣型正在不斷的交替南撤,『毛』文龍的隊伍依舊擺著防守的陣型在那裡戒備,時間在一點點的消逝,雙方都緊張的喘不過氣來。
就在陳大韶和許悌的小陣第四次交替,兩個小陣達到了中間的時候,皇太極猛的將手舉起,然後狠狠的揮下,兩千正白旗的勇士立刻一催戰馬衝了出去,殺向了正在奔跑的復遼軍。
轟隆隆的馬蹄聲立刻打破了戰場的寧靜,喊殺聲沖天而起。
正在奔跑的陳大韶的心就一沉,該來的早晚會來,建奴絕對不可能如此好心的放自己走的,於是他立刻聲嘶力竭的對著奔跑中的兄弟大吼:“結陣,就地防守,兄弟們,我們和建奴拼啦。”
正在奔跑之中的兄弟,立刻衝進了許悌結的陣型里加強了這個陣型,一杆又一杆大槍斜舉起來,排成了一個拒馬陣型,刀盾兵立刻將盾牌斜舉,為扎槍兵的兄弟擋住瘋狂撲來的箭雨。一千兄弟就在這千軍萬馬裡,圍成了一個刺蝟。
2000正白旗的八旗建奴放開了戰馬分做兩股,分做左右將這個小陣包圍起來,往來賓士之中,不斷的開弓放箭,一批又一批箭雨紛紛而下,如暴雨般打在將士們的藤盔甲上,轉眼之間,就將將士們變成了一個個刺蝟一樣的稻草人,敵人沒有發動真正的撞擊衝刺,他們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困住這個小陣,『逼』迫『毛』文龍出兵救援。
陳大韶站在大陣之中,觀察了一下情況之後,大聲的對兄弟們下令:“槍陣發動,向南——”
現在的陣型就是一個刺蝟,外面是一層長長的扎槍,內裡是刀盾兵,他們的盾牌覆蓋裡整個陣型的上面,就好像烏龜殼一樣,讓敵人的弓箭騎『射』失去作用。隨著陳大韶一聲令下,整個大陣行動起來,長長的扎槍指向外面,開始向南緩慢而堅定的移動。
面對前面飛馳的建奴騎兵,扎槍兄弟們不斷的刺出手中的扎槍,刺死阻擋他們南下腳步的敵人,然後踏著倒下兄弟們的遺骸,踏著建奴的屍體,堅定的向南向南。
建奴發動了,『毛』文龍果斷的下令:“第六營,保護二人抬上前,對阻擋兄弟們撤退的建奴發動進攻,槍陣虎尊轉向,面對建奴本陣戒備,一旦敵人發動,堅決回擊,騎兵,保護兩陣中間的連線,隨時準備接應突出來的兄弟。”
整個大陣聞風而動,300門二人抬開始脫離大陣,緩慢而堅定的北上,在距離包圍兄弟的建奴五百步的時候,隨著指揮官的一聲令下,一百門二人抬轟然打響,濃煙烈火之中,無數熾熱的鐵子如狂風一般噴出槍口,掃『蕩』他們所有遇見的生命,飛奔往復的建奴騎兵,就在這些鐵掃把的橫掃之下,立刻如秋葉遇到了寒風,慘叫著紛紛落馬。
皇太極見到這樣的狀況,立刻又分出一千將士向火器營撲來,站在火器營中間的王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