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將自己手中的火銃丟到了地上,因為他已經連發二槍了,如果再裝填『射』擊的話,那就是準備『自殺』了。
丟掉了寶貝的火銃,抄起了身邊準備好的一根木棍,跟著幾百個兄弟嚎叫著,衝向了灘塗上的女真建奴。
王小二眼睛死死地盯住一個,在剛剛下船的女人建奴裡指手畫腳的傢伙,那是一個官員。
擒賊擒王,王小二不懂,但是他知道那個傢伙手中拿著一個堅固的盾牌,還有一把上好的鋼刀,這是明軍裡絕對沒有的,只要這兩個傢伙在自己的手中,就憑藉當初自己跟隨一個打把式賣藝的學的三腳貓武藝,自己絕對能多殺幾個敵人。
戰鬥已經是第二天了,這個海灘上已經倒了一片屍體,當然,許多是大明軍隊將士的屍體,更多的是百姓的,但裡面也摻雜著不少賤奴的屍體。
這的確是地形決定,因為自己是島嶼,賤奴的正藍旗只能渡船過來,根本來不及度過戰馬。
後金八旗在馬上個個是英雄,但是在陸地上,除了敢死戰的精神,精良的刀槍武器,強壯的身體、、、、之外,也就沒有什麼可以憑藉的了。
尤其這幫混蛋,生長在白山黑水之間,一個個就是旱鴨子,經過這十多里路的海上飄『蕩』,早就吐得是昏天黑地,下船的時候難免腿軟腳軟,在被百姓一陣消耗,這讓他們的攻擊力度再次大打折扣,在岸上養精蓄銳的明軍,雖然在戰鬥力上比不過他們,身體素質上也比不過他們、、、、、但是在這樣的形勢之下,雙方也幾乎拉近了對比,所以就在這灘塗之上,王小二在它的千種帶領下,硬是頂住了建奴的兩次登岸攻擊。
這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只要再將這些登岸的建奴打退,今天的戰鬥就算結束了。
幾百個衣衫襤褸,衣甲不全的明軍,隨著千總衝向了海灘上那些搖搖晃晃,還沒從淤泥裡爬出來的建奴,一場肉搏戰就再次開始了。
王小二手提著木棍,上身光著膀子,下面只穿著一條褲衩,也沒有鞋子,就這麼嚎叫著衝了上去。
他不得不衝上去,自從自己和遊擊將軍在復州再次歸明之後,所有的將士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絕對不能再投降了,以建奴的揍『性』,即便現在自己等人向他們投降,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大家。
更何況就在這大小長山島上,還有那五六萬百姓『婦』女,不要講什麼大義,就是心中的那份良心,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建奴屠殺。
“拼啦——”千總大吼著,王小二就跟著大吼。
其實兩軍對陣,一方要是喊出了,我和你拼了這樣的口號,絕對不是有必死的決心,也絕對不是有必勝的信心,而是一種絕望。
但正是這種絕望,讓現在長山島的將士們即便是在早上,僅僅喝了一碗稀粥,依舊堅持到了現在,面對剛剛登陸的建奴展開決死的反擊。
緊緊跟隨著袍澤的腳步,殺進了敵陣,雙方立刻絞殺在了一起,大家都沒有退路,拼死殺掉對方,才能活下命來,這就是現在最樸實的真理。
一個建奴迎向了王小二,邁動著他的羅圈腿,瞪著血紅的眼睛,像王小二劈出了他手中的鋼刀,王小二,立刻使用從賣大力丸師傅手中學來的武藝,將手中的木棍當做大槍使喚,一個撥打,將敵人的鋼刀打偏,那個傢伙也毫不含糊,自己的鋼刀一偏,立刻柔身欺上,鑽進了王小二長棍的死角,手中的盾牌就猛然砸下,因為王小二的撥打,給了身邊一個小兄弟機會,他趁著敵人空門大開,他的木棍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那個女真建奴不得不抬起盾牌招架,這又給了王小二一個機會,立刻一個撥草尋蛇,直接扎進了他的空門,那個建奴就悶哼一聲,盾牌歪斜,趁著這個機會,又一個兄弟的木棍就敲在了他的頭上。
那個傢伙就慘叫一聲載倒。
兩個兄弟就上去,沒腦袋沒屁股的就是一頓狂風暴雨一般的『亂』棍下去。
王小二沒有功夫加入這個戰團,他的目標還是那個嗚嗚咋咋的建奴頭目。
衝過去,在那個建奴頭目砍倒王小二的把總時候,他的木棍砸了過去。
那個建奴也是了得,盾牌一擋,大刀緊接著飛出,王小二立刻後退。那個建奴想要遞刀追殺,結果他的靴子卻陷在了灘塗爛泥裡,一時間沒有拔出來,讓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歪。
王小二立刻一個泰山壓頂,木棍斷裂,那個傢伙的腦袋也和爛倭瓜一樣碎裂。
王小二立刻撲上去,撿起了地上的盾牌,那個傢伙的大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