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早已經將毛文龍打了錢文詩的整個事件的經過,詳細的向魏忠賢報告了。魏忠賢當然不敢怠慢,立刻進了宮,向天啟皇上稟報這件事情,在他認為,這的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似乎毛文龍已經明白了皇上和自己的意思,看來,毛文龍還算算一個聰明人,這事情必須第一時間通告給皇上。
今天是休沐的日子,天啟皇帝感覺到這是天下最好的時候,沒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唧唧歪歪,可以讓自己酣暢淋漓的做出自己的傑作,現在他正準備打造一個自動的噴泉,展現下自己的奇思妙想。
弟弟信王朱由檢,被他拉來,在自己身邊做個幫手,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畫著圖紙。
朱由檢滿臉的不高興,在他認為,一個堂堂的皇帝,一個即將的親王,不是在日夜心憂國事,反正貓在這裡做木匠,這簡直就是不務正業。
天啟皇帝看著滿臉不耐煩的弟弟,倒是興趣滿滿的教育他:“治理這個國家,就不要我們操心啦,你管的太多了,內閣的那幫傢伙們就會在你耳邊唧唧歪歪。現在,咱們能做的就是抓住關鍵的東西,自己心中掌握著尺度就是了,其他的該放手時就要放手,沒必要事無鉅細,將自己累得跟狗似的。”然後讓弟弟拉住墨線幫著自己,一面小聲的抱怨一下:“再說了,我到是想要管管這天下事,可事人家得讓我管啊。”最終抱怨一句:“憋屈。”
親兄弟兩個說話從來就是這樣,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天啟皇帝就從來沒把自己當個皇帝,反倒是看著自己的這個兄弟,更像個皇帝。
所以魏忠賢將昨晚毛文龍打了錢文詩的事情報上來的時候,天啟就哈哈一笑,不由自主的將手一拍:“好玩。”
朱由檢就一皺眉。
一邊擦汗,天啟皇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著魏忠賢道:“咱們的大明朝廷重文輕武的嚴重,文官高高在上趾高氣揚。那幫混蛋們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建奴咄咄逼人,蒙古不斷騷擾,南方叛亂不斷,西北流寇無數,天下已經是洶洶。這時候正需要武人站出來為這個國家流血犧牲的時候,結果那幫文人依舊不開眼,總是挑揀著武將的毛病。說句實在話,我都看不過眼了,打一頓也不錯,讓他們也知道知道武將也不是好欺負的。”
魏忠賢就在旁邊幫襯著:“萬歲說的對,那幫混混們的確太跋扈了,每一次報到奴才這裡的摺子,都是挑揀剩下的雞毛蒜皮,而老奴秉承聖上的旨意,給予了批覆,結果那幫傢伙又橫挑鼻子豎挑眼,不是這裡不行,就是那裡不足。十個摺子倒有八個被退回來,直到可了他們的心思才行,這還將聖上的意思當個意思嗎?”趁著這個機會,魏忠賢狠狠的給那些文官們上一點藥。
天啟皇帝沒去管魏忠賢的抱怨,想了一下之後,卻是為難的搖頭:“事情雖然如此,道理也在毛帥這邊,不過畢竟他打了文官,今天一定有摺子上來參他,絕對也會是一面倒的對毛帥不利,如果我不處罰毛帥,文官們一定不善罷甘休,而一旦我處罰毛帥,在前線用人之際,就可能寒了毛帥的心,倒是讓我左右為難。”
正在天啟皇帝左右為難的時候,身邊的弟弟卻突然冒出一句:“說不準毛帥這一舉動,我們倒可以做做文章呢。”
天啟皇帝就一笑:“小小年紀,總是想這些有的沒的,這和你的年齡不符合,你現在就應該好好的玩耍打鬧,等過一階段當了親王,然後就讓你嫂子給你選兩個合適的人,成上兩門親戚,給我生幾個侄兒。”
結果朱由檢就將脖子一梗:“我是哥哥的弟弟,同時又是哥哥的臣子,替哥哥和皇上分憂,也是我應該有的責任。”
天啟皇帝就哈哈大笑,溺愛的摸摸弟弟的腦袋:“好吧好吧,你是我的好臣子,那麼就有事啟奏,沒事幹活。”
朱由檢就恭恭敬敬的給天啟皇帝施禮:“臣弟認為毛帥這樣做,對皇上來說是一件好事。”
看到弟弟鄭重其事,天啟皇帝卻表現的不以為然,不過心中還是一突,他認為自己的弟弟還是看出了點什麼了。於是一邊擦著汗,一點就笑著問他:“那麼你認為可以怎麼做呢?”
朱由檢就道:“現在毛帥已經獨鎮一方,實力也不斷的強大,原先還總是伸著手管我們要錢要糧,但是經過他的一番整治,現在向我們要錢要糧的次數也少了,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天啟就笑著搖頭:“按照你這麼說,那些每日裡向我要錢要糧的傢伙,倒是一個好事了,這是什麼邏輯?”
朱由檢不聽哥哥的抱怨,繼續說著自己的話:“我們雖然派出了監軍,結果卻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