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胡令,是五胡亂華之時,想當年冉閔殺胡令一出,僅僅在鄴城三天內就殺了胡人二十多萬,整個北方地區在響應殺胡令,殺了胡人百餘萬!迫於冉閔和諸路中原漢軍的殺戮,氐、羌、匈奴、鮮卑數百萬人退出中土,返還隴西或河套草原一帶原來生活的地方,一些胡族甚至遷回萬里之外的中亞老家。在返遷的路上這些胡族相互進攻掠殺、搶奪糧食,甚至人肉相食,能成功回去的人十個人中僅有二三人。
就這個挽救了漢民族的千古第一令,卻被後世計程車大夫們詬病了千年,今日毛文龍再提此令,怎麼不讓所有的人膽戰心驚?
毛文龍沒有管他們的神色,而是鄭重的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無論怎麼懷柔他們,我們無論給他們多少好處,都不會得到他們的真心,依附強者,欺凌弱小,這是那些異族們天生信奉的信條,我們不能改變也不可能改變,那麼現在貌似建奴強大了,蒙古人就不可避免的依附女真建奴,那將加強他們,而對我們將是一個巨大的傷害。”鏗鏘說完,毛文龍就陰險的說道:“但人性貪婪,而蠻族對道義更是視若無物,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利益,那麼他們就會拋棄狗屁的道義,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利用他們的這種性格心態,向他們購買女真建奴的人頭?”
看著一屋子不可思議表情而震驚的臉,毛文龍根本不管他們,繼續自己的侃侃而談:“蒙古人和女真人相互交接,幾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讓我們給蒙古人以他們急需的東西,比如鐵鍋,嗯,每個建奴人頭五兩銀子,或者是一個鐵鍋,當然,一定要給那些悍勇者再搭上一把飯勺,不然怎麼能激發他們的殺奴激情。”然後自己就唸念有詞:“這條件非常好了,這條件優厚的簡直就讓人指。”
三個人聽著毛文龍在那自言自語,簡直就是目瞪口呆了。這還優厚?這還令人髮指?你你你,我們都被你的無恥打動的令人髮指了。
“當然,我們可以悄悄的和已經依附建奴的蒙古部族的牧民說,你就這樣,一個建奴女子還有孩子的腦袋五兩,一個建奴男子的腦袋三兩。”
聽到這個話,魏忠賢艱難的嚥了一下唾沫:“毛帥,你說錯了吧,應該是建奴青壯的價格高些才對啊。”
毛文龍也不看別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對著魏忠賢的方向就一揮手:“錯,絕對的錯。我沒說錯,是你錯了,殺一女子和孩子,對建奴的傷害更大,我們必須將事情做到利益最大化。殺一女子,就等於削弱了建奴繁衍生息的機會,殺一孩子,就等於斷了建奴未來發展的希望,而殺一老人,就等於斷了他們的歷史。老魏你想想,一個民族,如果沒有了歷史經驗的傳承,沒有了繁衍生息的根本,沒有了發展未來?那這個民族還有希望將來嗎?”
天啟和葉向高就感覺後背再次涼風直冒,似乎這個木匠的房間裡有無數陰魂飛舞,他們立刻就想明白了這裡的毒辣。真是狠啊,這是要建奴絕後的招數啊,這毛帥怎麼這麼狠啊?狠到讓幾個人有一種衝出去,站在到陽光下吸取溫暖的衝動。
“還有,我們可以和那些依附建奴的牧民說,殺一紅甲十兩,殺一白甲五十兩,殺一牛錄,一百兩,殺一甲嘞額真二百兩,殺一固山兩千兩。”
隨著毛文龍咬牙切齒的不斷爆出賞格,所有的人都震驚在當地,連想跑到陽光下去尋找溫暖都不能了。
“這樣殺起來,不但能削弱建奴實力,更主要的是,那些依附建奴的部族牧民殺了建奴,建奴當然要找他們的頭領算賬,這樣,那些被建奴算賬的部族不用咱們去招撫,就自然而然的再次回到咱們的懷抱,希望得到咱們的庇護,這是不是比我們帶兵親自征服那些叛逃的蒙古人要好,要簡單容易的多?而最關鍵的是,當建奴和蒙古人在一起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情?一個是看著對方的脖子,一個是擔心對方殺害,嘎嘎嘎嘎”毛文龍突然歇斯底里的狂笑起來:“沒了信任,哪裡還敢接納依附?沒了信任只有敵意,那還有什麼歸一?那時候,女真看到想要歸附的蒙古人就要第一時間防備著被殺,而跟隨頭領歸附女真的漢子,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怎麼樣在半夜的時候收穫五兩銀子。”
然後壞笑的再次建議:“而這些蒙古部落想要再歸化大明的時候,一定要求一下,各部族和建奴火拼,名堂嗎就叫投名狀,讓他們拼的兩敗俱傷,那才能漁翁得利啊。”
然後就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道:“而一旦遼西的蒙古人得到了這個命令,還擔心什麼他們引狼入室?孫師傅和袁崇煥的前線就固如金湯。因為女真建奴必須殺光遼西現在十萬多不要命的,強悍的蒙古人,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