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文龍的認知裡,在別人的眼中,戰爭是燒錢的,但在他的認知裡,對外戰爭是應該賺錢的,這就好像買賣,自己帶著一幫將士,拿生命做本錢,當然就要獲得利益,這是雷打不動的。
所以他準備將朵顏部五十萬的人口,最少劃啦回來20萬賣掉,按照五十兩一個人頭算,最少能弄個1000萬兩,還有他那幾百萬的騾馬牛羊,還有他們幾百年的積蓄,怎麼的也能弄的兩三千萬兩,如此合計起來,應該在三四千萬兩白銀上下,這樣一來,自己不但為蒙古人樹立了一個榜樣,為國家消除了一個隱患,崇禎二年建奴借道蒙古,就會讓他有些難度,而最根本的是這幾千萬兩銀子的收入,會讓自己的東江鎮有一個字的飛躍。
計算是這麼計算的,計算下來,前景是非常光明的,就連蘇其民也不再反對了,但是這裡有個前提,那就是必須能夠有能力殲滅這個朵彥部,不能全部依靠林丹汗。
“對殲滅他的辦法,我已經胸有成竹。”說這話的時候,毛文龍是信心滿滿的:“草原民族和我們大漢軍隊戰鬥,其實從古至今,真的是堂堂之戰,那些遊牧民族就根本沒有取勝我們的機會。之所以我們一直被他們壓著打,其實根本原因就在於他們來去飄忽,而我們大漢民族的部隊都是步兵,他們進攻我們的時候,我們只能結陣防守,結果他在四處騷擾,而一旦我們打敗了他們,他們就會呼嘯而去,根本不能擴大戰果,而一旦我們戰敗了,他們就會對我們進行追亡逐北的屠殺。”
張繼先就痛苦的點頭:“我在歷史書上看過,北宋對草原民族的戰爭,大小打了1100多次,其中勝利的是900次,但是900次的勝利,斬首遊牧民族不足十萬,而失敗的兩百次,卻讓我們損失近百萬,這的確是一個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漢武大帝那樣,傾全國之力發展騎兵,以騎兵對騎兵,在依靠我們自己裝備上的絕對優勢,3萬霍去病,就可以追亡逐北封狼居婿,勒石燕然。但以現在我們這樣的狀況,沒有充裕的時間全國動員養戰馬,更何況一個培養成合格的騎兵,沒有個十年八年是辦不到的,所以對這次的勝利,我抱著保守的樂觀。”
“你都別給我來這文詞兒,你就說你不看好得了嗎?”毛文龍就鄙夷的打住了張繼先的話:“今天我還就告訴你我的辦法,既然我們知道,我們大漢民族和草原遊牧民族的戰爭勝敗的症節所在,那我們解決他了不就是了嘛,騎兵我是沒有辦法練出來,我也沒有那閒錢,沒那閒,但是我卻可以用車兵,我讓我計程車兵都坐上馬車,然後我們用馬車載著我們計程車兵追逐敵人,一旦遇上敵人,我就用我的馬車組成大陣,用我們的優勢來和敵人對陣,一旦將敵人打敗,我就套上我的馬車,展開追擊,如此就是機動對機動。”
聽到這樣的辦法,楊嗣昌和張繼先不由得眼前一亮,轉而拍手叫好,武罡車破匈奴不是沒有先例,正是這個東方朔發明的武鋼車的辦法,讓霍去病一戰封侯。而大明的軍隊裡,比如現在掌握關寧的孫承宗,就有這種車兵的編制,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張繼先就道:“如此進攻對陣的辦法解決了,那麼還有一個問題不能解決,那就是我們的後勤補給問題,一旦敵人的遊騎截斷我們的糧道,我們就不戰自潰,而在草原上,敵人飄忽來去,根本就讓我們防不勝防。”
“你的思想還是頑固啊,既然你非常佩服霍去病,那麼霍去病是怎麼取得勝利的?怎麼解決後勤的?”
楊嗣昌就皺眉想了下,然後沉聲道:“就糧於敵。”
毛文龍就雙手一拍:“這不就得了,我告訴你,我這次出兵就準備不帶糧草,學習霍去病的辦法,我就帶足了弓箭,還有,雙人臺火銃,至於吃喝,朵彥部不是有幾百萬牛羊嗎?搶了他就是了。”
蘇其民和張繼先就木呆呆的坐在那裡,真的被毛文龍這種顛覆性的想法打敗了。
“其實我們都被我們所謂的仁德束縛住了,說什麼我們是王師,對敵人要仁慈。我呸,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犯罪,就是去自殺。他們既然能搶我們,我們為什麼不能搶他們?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所以,我要丟去那種偽善,我就去搶,只要我的拳頭硬,我看別人敢說什麼?”
毛文龍說的對,漢民族的軍隊,其實對外戰爭的時候,就是自己用自己編織出來的道德綁架了自己,束縛住了自己的手腳,如果真像毛文龍說的這樣,放開手腳去做,那麼這個地球早已經是大漢民族的天下了。
“所以這次出使朵彥,我要拖一段時間,第一個藉口就是遵化要整頓,我要整頓完畢,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