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如今就是找也找不到,臨走時楊毓留下一本小冊子給展昭並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能讓白玉堂去襄陽,展昭也沒有多想,可沒想到,今日皇上就下了密令——闖沖霄、盜盟書。
一如既往的巡街,一如既往的鬥嘴,一如既往的比試。熟知白玉堂性子的展昭自然是不會透露出一點口風,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來,這沒毛老鼠一定會跟去。
“貓兒,今天怎麼這般大方,請五爺喝酒?”白玉堂依舊是翻窗而入,這幾天雖然沒了李家父子做擋箭牌,可他還是賴在貓窩裡不肯走,鬧得展昭無法,每到晚上甚至還要拿了巨闕擱在床頭才算安生,“二十年的女兒紅!夠勁!”喝下一口,爆出的是白玉堂的一聲爽朗,接著又是一杯,一連飲下三四杯去卻才發現展昭根本連半滴酒也沒有沾唇,不由得戲謔,“貓兒,怎麼連半點酒膽也沒了,還真是成了貓兒了不成?”
“白兄擅飲,展某可不如。”展昭一笑,話音剛落,白玉堂就昏沉沉趴在桌上了。
蒙汗藥,有的時候真的很管用。
展昭扶起白玉堂,這中了蒙汗藥的老鼠還真夠重的,一手把著他的腰,一手抓著他的臂,好不容易將人放到床上:“等你睡醒了,我也該到襄陽了。反正這官府也是展某拖你下水的,如今此事一了,便還回你的陷空島,做你的五員外不是更好?放心,若是展某辭官,一定去你那雪影居養老……紅顏易得,知己難求,白兄,展某還是多謝了。”幾句話,卻是生離死別的珍重,明知道他聽不到,可還是說了出來,“這剩下的女兒紅,等展某回來一定給你補上……”話音未落,便生生咽在喉嚨裡。
“貓兒,任你再詭計多端,白爺爺還是有本事治你!”笑容,在白玉堂的臉上擴大開來,陰謀詭計,這隻貓從來不會給自己人使,就算騙人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緊張慌亂,所以從他看見那壺女兒紅的時候就猜到了這隻貓一定有事,不如將計就計!
“白老鼠,官府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快給我解開穴道!”展昭惱了,他怎麼忘了,這白老鼠從來不是正人君子,自己的這點小伎倆著實不算什麼。
“解開你?解開你還有命在?”白老鼠一個反手把穴道被制的展昭放到床上,自己則收拾了一身的清爽,提起畫影,“你那死鬼師父教的只有功夫詩文,五爺島上的那通天窟你都闖不過,說白了這奇門遁甲還是五爺在行些。”
“白玉堂,你……你不能去,你去了必死無疑!”也顧不得許多,隱了許久的秘密,展昭竟然衝出了口,“算我求你,你去了可就真的沒命回來了,解開穴道,讓我去!”
“好了!我沒命回來你還能活下去,要是你去了丟了命,你讓我怎麼獨活!”白玉堂也是出奇的認真,話在嘴裡,說出來的卻是揪心的苦澀,“貓兒,要是我真的死了,會不會想我?”
“不會!”賭氣的回了一句,展昭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就知道你這貓兒沒良心,”白玉堂吃吃笑了,俯身到他耳邊,“如若此番不死,等我回來必然會跟你說心底話,就算讓你捅死我也認了,五爺的命早就給了你這隻貓,只可惜你是隻木頭貓!”說完,一咬牙,翻過窗子,雪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臭老鼠!”展昭暗地咬牙,運足了內勁去衝穴道。
且說白玉堂匆匆離了開封府,十萬火急的趕去襄陽。如不十萬火急,讓那貓兒衝破了穴道便讓他的心思付諸東流了——堂堂南俠,若不是他裝暈迷惑了他,那移穴的功夫自己是斷然點不住他穴道的,看來貓兒是對自己十分放心的……思及至此,一抹飛揚跋扈的笑溢於唇邊,久久不散。
沖霄樓,果然衝入雲霄。
遠遠的,還沒到襄陽,白玉堂已經看到了那聳入雲霄的沖霄樓。
管他什麼機關重重,奇門遁甲他也不是不會,就算這沖霄樓造得再好再妙,也總有破綻,況且……為了那隻貓,說什麼也拼了!
他在賭,拿自己的命跟天賭。自從認識了李家父子,貓兒說話雖然玄乎可總也能到點子上,他說自己此去襄陽必死無疑,那自己偏就要賭一賭!
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休息妥當,待到天色將暗,白玉堂換了一身雪綢短衣,袖口上是按照他的意思繡上的一株青蓮——花中君子,就如同那人。
聽得更鼓兩聲,好個白五爺,通身的雪白,帶著同樣雪白的畫影,翻身上房,幾個起落就到了沖霄樓外。躲在牆下,拈了個小石子扔進牆裡,卻只聽到“啪”地一聲,顯然裡面是實地而非其它,心下一喜,白玉堂一個騰躍翻過牆去,這沖霄樓便實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