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烈日,豁然顯現。
金色的陽光灑下,彷彿一道金色的光柱,籠罩千尋山脈千里範圍。
“嘿,千羽千尋,五方五行……看來千尋劍宗也不是沒有準備啊!”胡垣端起一杯靈酒細品,搖頭說道。
熊林聞言微愣,看向對方問道:“胡道友,這五方五行我明白,應該是指天上這五行劍陣,可是千羽千尋是什麼意思?”
“呵呵,千羽千尋,萊州千羽劍,涼州千尋劍,六千年前本一家啊……”胡垣搖頭晃腦說道,“這五行五方劍陣,能化成五方瑞獸,非五位化神修士不可為,此中若無千羽劍宗相助,只憑千尋劍宗必然做不到!”
“看來,因著一柄玄黃劍,千羽千尋又要合二為一了……”胡垣又飲下一杯酒,搖搖頭說道:“這可不好。”
“五位化神修士!”熊林第一次知道除了千尋劍宗還有個千羽劍宗,不過更讓他震驚的是天上五方五行劍陣居然是五位化神修士擺下的。
“他們這是在示威啊……”熊林抬頭看著天上,五行劍光化成的五方瑞獸,在空中嬉戲、翻騰……
“諸位道友,劍修者,至誠於劍也……”千尋劍宗山門中,一道紫色劍光飛起,一為紫袍老者憑空而立,對著滿山、滿城之人說道:“今我千尋劍宗,得一開天寶劍,名玄黃者,當為我浮羅界劍之祖,劍之宗……”
“此人是誰?”看著憑空而立,侃侃而談的紫袍老者,熊林問道。
“他是千尋劍宗掌門,人稱紫霄劍君……”胡垣隨口答道。
熊林看了對方一眼,忽而奇道:“胡道友似乎知道的不少?”
“呵呵,不過是走的地方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些……”胡垣微微自傲說道,“別看我只有築基修為,天下八大州我去過三個,七十二小州我走過五個!”
“這走的地方多了,別的沒什麼,就是見識廣了……”胡垣微笑說道。
熊林微愣,看向對方頗顯懷疑,對方也不過是築基修為,能走過那麼多地方?他自己也是築基修為,到現在都沒出過方圓百萬裡呢。
“請劍!”不等熊林再問,紫霄劍君已經說完話,最後一聲長嘯,如龍吟鳳鳴,傳蕩千里之地。
此時,空中擺下五方五行劍陣的五色劍光所化瑞獸,忽然同時仰天長嘯,劍鳴激盪,瑞獸長吼,無數五色劍光沖霄,隨即化作五色光雨落下。
五色光雨,全是都是凜然劍氣,以千尋劍宗山門為中心,落滿千里方圓。
似綻放的禮花,卻帶著致命的殺機。
五色劍氣落處,在四周山脈中、虛空中,接連傳出幾聲悶哼,更有虛空直接灑下一片血光,隨即分別從山脈與虛空之中飛出十幾道人影,急速向著遠處遁去。
這是躲在周圍,圖謀不軌的修士,被五位化神修士逼出,更有直接滅殺的,才會在虛空中有血光落下,那是躲在虛空中的人被殺,連屍首都失落虛空中了。
劍者,殺人之兵。劍修從來不是什麼手軟之輩。這是清洗一遍隱藏的不軌之輩,也是在殺雞駭猴。
千尋劍宗顯然也知道此次拜劍大典危機四伏,卻以此行為說明他們的意思:來觀禮則歡迎;若有不軌,以血洗劍!
“嘶,大典尚未開始,先以血洗之……”胡垣驀然搖頭說道:“我看到了血流成河。”
說著,胡垣倏然起身,滿面嚴肅,看向熊林說道:“熊道友,你我同桌飲酒,也算朋友,請聽我一言,此地即將血流成河,還是早脫身為妙。”
“胡道友,何出此言?”熊林微微一愣。
“你我交情,也就能得此一句,信不信在你,我卻是要先走了……”胡垣卻是煞有介事,搖搖頭,直接下樓去了。
“血流成河?”熊林搖搖頭,一場大亂或許有,只是血流成河實在難以想象,何況他此時只是在千尋城中看熱鬧,離著千尋劍宗山門還很遠,他甚至都不能看到千尋劍宗山門如今具體情形。
只聽到紫霄劍君一句‘請劍’,都看不見這劍怎麼請出,也不知現在請出了沒有……
“此時山上山下,修者恐怕不下百萬,該死多少人才能血流成河?”熊林想起當初九梨山,血河橫空,無數血修羅殺出,那一場殺戮才叫血流成河。
此番,最多不過是奪一把劍,還能殺出個血流成河?
熊林壓下心中隱隱的不安,坐在和頤樓三層,並沒有離去。還是時刻關注千尋劍宗山門情況。
此時,隱隱從千尋劍宗山門中傳來無數歡呼聲,這應該是玄黃劍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