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魔道不回頭,斬盡俗緣鑄魔心,父母妻兒血浴身,誰人阻我大道途!”馬松一腳踹開熊家大門,頭也不回對熊山說道:“熊山,能否入我魔道,從此自在逍遙,就看今朝……我已經用亂血咒將你家人都制服,你只需要親自出手將他們斬殺,到時自可沐浴親人鮮血,成就浴血經,達到後天巔峰!”
熊山更在馬松後面,不發一言,只有臉色變幻不定,時而猙獰時而迷茫時而又有幾分痛苦,任憑天上雨水淋下。
二人穿堂過戶,經過前院,來到正屋,熊家四人,熊父、熊母、羅氏以及熊瑾,此時都攤到在地,看著馬松與熊山。
“哈,居然都聚在一起……正好省事!”馬松看著地上四人,冷笑一聲,翻手取出一柄血刀,遞向熊山說道:“動手吧,斬斷俗緣,鑄就魔心,以親人鮮血修煉浴血經,立刻突破到後天巔峰,到時祭煉這件魔器就可突破練氣,走上修魔大道,自此逍遙自在,長生天地!”
熊家四人無力躺在地上,似乎也都知道他們來意,卻不能說話,只是怒目而瞪,惶恐看著熊山二人。熊山面色仍是變幻不定,時而猙獰時而痛苦,眼中噬血光芒不斷閃爍。
接過馬松遞來的血刀,熊山慢慢走上前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父母妻兒。
父母雖然這些年過上了富貴生活,但臉上還是有了些皺紋,滄桑的眼看著他,似是憤怒似是愛憐;妻子嬌豔的臉,雖然不算絕色卻是十幾年風雨陪伴,是那樣的熟悉,眼中此時也滿是恐懼與愛意;小兒子嬌嫩的臉,還是那樣小,讓他彷彿想起兒子剛出生時是那樣軟軟的、香香的,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中此時滿是恐懼與懵懂。
“大道無情,惟其無情所以長存,惟其無情所以至高,惟其無情所以逍遙!”馬松在後面彷彿魔咒一般,唸唸有詞,臉上露出噬血的微笑,“欲求其道,必先無情,斬斷俗緣,絕情絕性,大道可期矣!”
一句句魔音入耳,挑動著熊山心中魔念。熊山的魔念,本就是因為長期欲求修仙而不可得,方才魔念叢生,魔根深種,此時聽著馬松一句句魔音,心中魔念更是大昌!
“為什麼我苦修多年,不得入仙途?為什麼二弟、小妹都已是仙人樣人物,而我卻是蹉跎十幾年一無所得?為什麼!為什麼!”
“天道不公,大道無情!我不能如此長生途,便是你們在後牽扯,只要斬斷俗緣,憑浴血經,自可輕鬆達到後天巔峰,其後輕鬆邁入長生大道!”心中魔念翻滾,熊山看著地上父母妻兒,眼中血光越來越盛,終於慢慢將手中血刀舉起。
後面,馬松看到這一幕,臉上不禁露出怪異的微笑,噬血與猙獰、痛苦與暢快,他彷彿又看到當年十歲的自己,拿著師傅遞給的血色小錐,一一插入父母、兄弟姐妹心口。
“仙既不收,我便入魔!”心中魔念大熾,熊山怒喝一聲,手上血刀閃過一道血光劈下,直劈羅氏嬌豔的臉。
“當……”血刀劈下,並沒有預料中的血光飛濺,而是彷彿劈在地上,響起一聲脆響,漸起幾點火花。
“不好,陷阱!”馬松也不愧是築基魔修,立刻便發現了不對,“難怪自來這熊家,我心神就有些不對,居然幾次出現恍惚,回憶起當年事!”
連忙運轉真元,將心神壓下,再看向四周,那裡還是熊家大堂,四周幽林密佈,迷霧遮漫,頭上烏雲滾滾有雷霆霹靂。而熊山則早不見人影了!
“陣法!”馬松面色一變,有些難看起來,眼中忽然閃現血光,噴出足有三寸,掃向四周與天上,只是幽林迷霧,烏雲雷霆,在他血眼中竟是沒有絲毫變化。
立刻,馬松知道遇到大麻煩了,對方是個陣法高手了,他這‘三寸血眼’是血靈門一項秘傳法術,練成後能察天觀地,一般陣法根本瞞不了他的血眼。
“何方道友,為何在此佈陣困住在下,莫非有什麼誤會不成?”馬松找不出陣法破綻,臉色難免難看,不過瞬間就掩去,他也血靈門修士,魔道絕情,能在魔道混下去的都非一般人,最少心性絕對冷酷之極,不說天塌不驚,但也絕對大多數時候能保持冷酷平靜。
“在下熊林,正是熊山弟弟!”四周幽林中一道沉穩聲音傳來,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讓馬松一時琢磨不定在哪。
“閣下無故擄我大哥,今日更是帶著殺意而來,卻是讓我不得不防備一二!”熊林的聲音,仍然從四面八方傳來,不辨方位。
“原來是熊林道友,這卻是誤會了……”馬松一面不動聲色說著,‘三寸血眼’仍是不斷掃視四周,想要找出陣法破綻,“在下實乃看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