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加重,媚眼如絲,精緻滑嫩的小臉紅得一塌糊塗,櫻桃小嘴忍不住溢位一聲低吟,水汪汪的大眼睛晶瑩欲滴,似幽怨,似委屈,同時夾雜著享受與快樂。
看著懷中的人兒如此模樣,冥熠寒心中一陣激動,腹部一脹,火龍隱隱有抬頭的趨勢。
心中一凜,從沉醉中退了出來,此時芷煙整個軟在他的懷中,氣喘吁吁,沒有半點兒氣力。
“啊!”一陣天旋地轉,芷煙被冥熠寒打橫抱起,然後放到了床上。
“你,你混蛋,你要幹嘛。”芷煙小手護著胸口,氣勢洶洶地瞪著男人道。
“呵呵,看你這麼累,讓你休息一下,不然你以為要幹嘛?”冥熠寒好笑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族中還有些事兒,我先回去一趟,好好休息。”身體前傾,在芷煙的額頭落下一吻,空氣一顫,消失於原地。
芷煙的臉上還帶著一絲酡紅,看著他再次沒經她的痛意便離開,心中不由大惱,哼,下次再敢這樣,她一輩子也不理他。
現在是正午時分,正是好眠的時候,芷煙索性什麼也不想,躺在床上睡覺。
第二天,傭兵酒樓開業,炮竹聲響,期待已久的眾傭兵幾乎是蜂擁而入,一樓二樓很快站滿,三樓雅廳不對外開放,無奈外面的傭兵實在太多,很多人聚集等候,場面火爆至極,各種喧譁談論,同時不乏看熱鬧的人。
芷煙坐在三樓雅廳,一邊品茶,一邊悠閒地看著,葉閿尊者等人都出去了,樓下的楊老漢等人也忙碌地招待著客人,以前被人簇擁著,現在一個人清冷了下來,倒有點兒不自在。
突然,芷煙的目光定格在一襲月白長衫的男子身上,陽光灑在他的周生,面容白淨,斯文而透著一股書卷氣息,薄唇微抿,墨色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盡是冷色,渾身上下散著高傲與優雅,卻又道不盡的淡漠孤冷。
是他,那個曾在紫林軒和他共用過一個桌子,說過四品丹者不過丹師入門的男子,他怎麼會來這裡?
芷煙心中狐疑,卻見男人抬頭,目光正巧和她的視線交匯,男人冷漠的眸子劃過一絲愕然,劍眉微攏,似是在思考著什麼,接著他穿過人群,徑直朝傭兵酒樓而來,莫名的,芷煙忽然覺得他好似是奔著自己而來的。
終於,樓梯上響起踏步聲,一襲月白衣袍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緊跟而來的還有招待客人的芯兒。
“這位公子這邊請,您是我們雅廳第一位客人,按照規矩,今天所用餐費一縷八折。”芯兒熱情地說道,男人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芷煙身上,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些什麼。
“公子,公子!”芯兒連喚兩聲。
“一罈酒,隨便弄幾個招牌菜。”男人擺擺手,朝著芷煙的桌子走了過去,“不介意一個桌子吧。”
還未等芷煙回答,那人便坐了下來,芷煙無語,罷了,就當還了當時的人情。
“原來你是女子。”男人磁性低沉的聲音響起,篤定地說道,看來他是認出了自己呢。
“我從未說過自己是男子。”芷煙右手端著茶杯,聞而未飲,勾唇道。
“冷煙丹王,沒想到我竟然看走了眼。”男人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芷煙身上游走,漠然冰冷的眸底掀起一絲漣漪,丹會盛典的前一天,他、墨老、芷煙同桌而坐,當時被她一語點破自己為丹者,殊不知,那個英氣俊逸的少年竟然是女子,而且還是丹者,並且成為丹會盛典世上最年輕的丹王。
“世上的事本就真真假假,偶爾看走眼,沒什麼大不了。”芷煙淡淡地回道,聲音清脆好聽,如大珠小珠落玉盤,配著那絕色嬌媚的容貌,竟讓人有一剎那的失神。
“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丹醫世家?”男人盯著芷煙,將自己此行的目的道出。
丹會盛典,她以決然的姿態成為丹王,如此年齡,如此丹技,第一時間捕獲了他的眼球,第一次,他對世間的丹藥有了新的看法,連夜趕回家族,報告了這一例外。
可惜,她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家族的重視,丹醫世家有丹醫世家的驕傲,絕對不會認同大陸丹者,在他們眼中,這些所謂的丹者不過是徘徊在丹者門外叫囂的傻子罷了。
充其量只是丹者入門,絕對不可能對他們的地位有所威脅。
他卻不這麼認為,十幾歲的四品丹者,這在家族之中或許並不少見,但對整個大陸而言絕對是罕有的,既然能夠成為億萬人之一,也一定有其過人的本事,甚至往後能夠成長為同家族叫囂的丹者也不一定,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