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不見,這片花海依舊生機盎然,繁花搖曳,花香四溢,若是以往,她絕對會走上去,俯身輕嗅一番,或者伸手,觸碰一下那些花枝的柔軟,但是此時她不會,因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這片花海之中藏著怎樣的危險。
那個女子應該還守護這片花海吧,就如同守護她的丈夫一般。
搖搖頭,芷煙轉身,準備離開,卻在這時,一道輕喝響起,剎那功夫,紅色的身影自花叢躍出,朝著芷煙迎面撲來,磅礴的氣勢,懾人的身影,讓人避無可避。
“又是你?”女子嬌喝,濃香撲來,下一秒,女子和芷煙面對面而立。
小嘴微張,眼中劃過一絲驚豔,芷煙愕然地看著眼前之人,這是一副怎樣的容貌?
瓊鼻秀巧,紅唇若櫻,白皙細膩的肌膚,一雙水眸清澈明淨,嫵媚中透著萬種風情,就是那般看著你,彷彿能勾魂一般,讓人忍不住被其吸引,特別是她額心的那朵紫羅蘭,繪製精巧,栩栩如生,彷彿那些香氣便是從花瓣上散出。
整個人靚麗得看不出年齡,身形柔軟,似水柔情。
“哼,我說過,敢動花海一分,我便拿她的手腳作花肥。”女人眉峰上挑,前一刻嫵媚多情,後一刻頓時變得惡毒狠戾,臉上的表情猙獰而破碎,將那副容貌大打折扣,瞬間給人一種惡魔索命的感覺。
芷煙蹙眉,腳步往後退了一分,目光卻是毫不畏懼地迎視上去,“溫柔賢惠,嫵媚多情,這些原本美好的性格,你卻讓它沾染血腥,變得殘酷猙獰,如果你的丈夫泉下有知,我想,他大概也討厭你如今的摸樣吧。”
看著女子,不顧她眼中的森寒嗜血,芷煙淡淡地說道。
她確實很強大,甚至動動手指便能將自己捏碎,但身為女人,她又覺得她其實很脆弱,脆弱到只能守著這片花海來紀念丈夫,脆弱到扭曲人性,變得麻木嗜血,甚至說人前堅強,人後哭泣。
“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剛的那句話,你便別想活著離開。”女人目光一狠,朝著芷煙逼近一步,冰冷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那雙清水般的眸子染著絲絲紅芒,帶著嗜血的瘋狂。
“我只是實話實說,說給你聽,還有,你的丈夫聽。”芷煙身體後傾,避開她的貼近,依舊不慌不忙地說道,“聽說你的丈夫用靈魂潤養著這片花海,不知道他看著你用別人手腳當做花肥,讓這片美麗乾淨的花海染上血汙,他會有多心痛?”
“一輩子守護的東西,就這麼被你給玷汙,你是暢快了,他呢?會和你一樣興奮,甚至是瘋狂地大笑麼……”
芷煙還未說完,便覺女人冰涼的手指扼住自己的咽喉,窒息感襲來,讓她一陣眩暈,喉嚨處的疼痛提醒著自己這個女人對她動了殺念。
呵,人人都想殺她呢!
唇角微勾,眼中劃過一絲冷笑,小手一翻,趁著女人失神的瞬間,三枚銀針倏忽插入她的身體。
扼住芷煙喉嚨的手定住,身體僵硬,赤紅的雙眸染著一絲不敢信置。
“不用懷疑,我的實力雖然不及你,但一些小招數還是會一些的,本來不打算動這片花海,但既然你對我如此不客氣,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冷哼一聲,在女子的愕然中,芷煙大步踏向花海。
上次因為這個女人的緣故,只摘了幾株花葯,此次女人被定住,再加上她剛剛想要自己的命,芷煙不顧三七二十一,一個猛扯,凡是看著順眼的花葯一概都不放過,一刻鐘過去,她的乾坤空間頓時多了上百種花藥。
女人睚眥盡裂,臉上猙獰破碎,看向芷煙的目光透著必殺的瘋狂,要不是此刻被她定住,估計早就撲上去,將她當場撕碎。
“唔,差不多了。”芷煙這才從花葯中抬起頭,看著紅衣女子一臉感激,“今天就多謝了,要不是你存心想殺我,估計我也沒想摘這麼多花葯,嗯,就當扯平了,就這樣吧,拜拜。”紅唇微勾,瞪著清澈無辜的大眼睛,說得好不委屈,那意思就是人家本來不想摘,結果被你非逼著摘。
紅衣女子聽了差點兒吐血,看向芷煙的目光更加凌厲毒烈。
“那個,拜拜嘍,好好守著花海,有時間我會再來光顧的。”森然一笑,芷煙在女子殺人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不是她故意招惹,而是她的手段實在惡毒,今天的事兒就當是給她一個教訓,反正這女人不會離開花海,只要她不靠近,她就沒辦法傷害到自己。
離開了花海,芷煙繼續在校園溜達,轉著轉著,來到了煉丹教學樓這片區域,穿過木橋,走進煉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