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了路家的求助,上我這裡找人?”羅剛雖能理解事情由來,卻不懂蒼龍堡派出天城隸滿的原因。
“呵呵……堡主當然不會輕易放過路崇遊啦!”天城隸滿面露得意神情地揮揮手,笑道:“我們堡主先是將他狠狠斥責了一頓,然後才看在路夫人的面子上,體諒她失去愛女的痛楚,因此接下委託,找人調查。”
“你們堡主當面斥罵我爹啊……”路玉蟬苦笑著說道:“那我爹一定覺得丟臉丟到家了吧!”
她爹是有些好面子的,如今上門求助還被人數落一頓,肯定沮喪到極點了。
天城隸滿點點頭,打趣地笑道:“捨不得?”
總說是女兒嘛!若路玉蟬感到有些不捨,也是為人子女應該有的反應。
“不,這對爹來說是良藥呢!”路玉蟬失笑道:“若我真是會捨不得爹受苦丟臉的乖女兒,就不會暗中請剛幫我的忙了。”
“說起這件事你們能不能把事情原委說個清楚?雖然我早就猜到黑箭你是假擄人,卻不明白其中的來龍去脈。”天城隸滿兩手一攤,無奈道:“這回之所以會讓我出馬,是因為我跟你認識,所以我跟堡主說,先讓我來探真相,因此我才會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叫一票兄弟來抓人。”
當初他在聽路崇遊與路夫人說明事情時,心裡就覺得有鬼了,因為他深知黑箭的個性,知道這位友人並不是個會劫財劫色的惡徒,否則也不會博得義賊的美名。
所以他私底下向堡主說明,言明黑箭不可能強奪良家婦女,說不定根本是小兩口兩情相悅搞私奔去了,與其盲目抓人,不如由他先出馬問清楚,再考慮事情要怎麼解決。
堡主也聽說過黑箭的美名,便乾脆地答應了他,還附帶一句,若黑箭願意,就將此人拐入蒼龍堡當俠客,別再挾義賊之名難做事,讓他感到哭笑不得。
羅剛與路玉蟬面面相覷,明白天城隸滿是好意幫忙,便將事情原委全盤托出。
天城隸滿越聽,眉梢越是上揚,活像是見著了什麼精采絕倫的好戲一樣,到了最後,樂不可支地狂笑出聲。
“老天哪!原來是這樣,還真是出好戲啊!”天城隸滿笑得不顧形象,伏在桌面上笑個不停,“搞了半天,根本是那路老頭自作孽啊!”
忙了半天,賣菜小姑娘那邊沒能嚐到甜頭不說,還賠上個女兒!說出去準讓人笑掉大牙。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想,我爹應該嚐到苦頭了,正打算回家向我爹稟報我倆已成親的事情。”路玉蟬一五一十地對天城隸滿說道。
“喔!關於這件事啊!我想這個說詞應該沒問題。”天城隸滿點頭應道。
“怎麼說?”瞧好友一副胸有成竹的態度,羅剛反倒覺得納悶了。
“因為我當初早跟路老頭說過,黑箭向來潔身自愛,又從未與路姑娘有所交集,如今突然出面擄人,若非是要讓他自嘗苦頭,就是暗中與路姑娘私通款曲卻無人知曉,為了雙宿雙飛,才出此下竅。”天城隸滿得意洋洋地迸聲。
“雖不中,亦不遠矣。”羅剛苦笑。
天城隸滿也算是瞭解他的個性吧!前半部倒是都猜對了。
“是呀!誰想得到你們是後來看對眼了。”天城隸滿聳聳肩,沒能全盤猜中的遺憾在他的臉上表露無遺。
“這件事可不能聲張。”羅剛止住天城隸滿總會越形容越誇張的說話習慣,續道:“所以我覺得王蟬說的方法倒是不錯。”
“這個我也猜遇。”天城隸滿再度換上神氣十足的表情,“我告訴路老頭,全江湖上會功夫的人又不只黑箭一人,再說,黑箭每回總是一身夜行衣、戴面罩,沒人認得他的臉,誰曉得擄走他女兒的人是不是真的黑箭。”
“那……我爹怎麼說?”路玉蟬好奇地問道。
“哈哈哈!我還真想讓你們親眼瞧瞧呢!路老頭臉色都嚇白啦!”天城隸滿迸聲大笑,顯然對於路崇避的下場,壓根兒沒打算給半點同情心。
“畢竟這表示他的女兒有可能是讓不知名的人給劫走了,那情況就更糟了。”羅剛會意地點頭,唇邊卻也不自覺地浮起笑意。
“總之呢!我在堡主教訓過路老頭,而路老頭也表露出悔改之意後,才詳細問了當時的情況,然後就自己請命來找你了,因為不管是不是你劫走路姑娘,總之,你的身分就是不能暴露,所以我來最妥當。”天城隸滿一邊說,還露出一臉討賞的囂張笑容。
“多謝。”羅剛放寬了心,對於認識天城隸滿這位友人的事情,他有生以來頭一次覺得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