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自己明白。自己並非真的討厭張弦。
“張弦,你這是怎麼了?有心事嗎?”關渃渃覺得,自己作為班長,關心一下同學無可厚非。
“我在想,渃水三千,我要取哪一瓢呢?傳說曾經有位劉大官人說過這麼句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一口喝乾!’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效仿這位巨巨呢?”張弦對關渃渃眨了眨眼睛,說出一番讓她臉紅耳赤的話來。
關渃渃明媚的雙眸掃了張弦一眼,嘟起粉嫩的紅唇說道:“什麼弱水三千,你到底想說什麼呀?”她沒把弱水與渃水聯絡起來,只是以為張弦單純的在牢騷而已。
張弦嘿嘿一笑,沒有解釋太多。而是轉移另外一個話題:“渃渃,你覺得,我們現在快樂嗎?嗯,我指的是,生活與學習上。”總是聽人說,初中生活輕鬆愉快,沒有絲毫壓力。重生前他沒這樣的想法,重生後他也不覺得。所以想聽聽她的觀點。
“嗯?有目標有希望,生活就很快樂。怎麼了?”關渃渃猶豫了一會,才抿著嘴唇說道。這幾天張弦給她的感覺很奇怪,經常獨自一個人呆,要不是就是望著窗外出神。
張弦搖了搖頭,壞笑道:“我有目標,也有希望。不過,目標太大,希望太遙遠。”他的目標,當然是關渃渃與周雪的蘿莉養成。
兩人正在說笑著,卻沒想到身後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不願不慢的在跟隨著他們。
“老馬,咱這次的目標年齡那麼小,需要那麼謹慎嗎?其實這種孩子,只要哄一下,就自動跟咱走了。”開車的青年對副駕駛位的壯漢說道。
“少囉嗦,朱哥交代下來的任務,我們照做就是了。況且,幹我們這行的,小心謹慎沒大錯!小四,聽到沒有?”老馬撇了青年一眼,認真的說道。
開車的青年皺了皺眉毛,不耐的說:“沒必要,一會你看我的。準把他騙來,這樣的小毛孩子,懂什麼?就算他識破了我們的計劃,那又怎樣?他還能在我們兩個的手下翻天不成?”如果目標物件為成年人,他可不會馬虎。可是張弦的底細他們早已經摸透,不過是一個15歲的半大孩子而已。
老馬雖然認同小四的話,可是表面上卻不能同意。革命老前輩說的好,在戰術上藐視敵人,在戰略上重視敵人。心裡可以藐視張弦,但不能真的輕視他。他還記得朱九把這個人物派給他的時候,語重心長的對他說的這麼一句話。
“張弦這個孩子,你可得多留幾個心眼。小心了,別陰溝裡翻船!”
直到現在,他也沒明白朱九為什麼要這麼叮囑他。既然朱九都讓他多小心一點,那謹慎一點又何妨,身上又不會掉一塊肉。
小四看到老馬沒有再說話,便不再多言。只是撇著嘴,滿臉不屑的樣子。可惜這次並不是自己指揮,不然還需要老馬同意他的計劃?
這是一個十字路口,張弦與關渃渃剛剛分開。前半段路兩人的方向是一致的,到了這個十字路口,他向北走,關渃渃向東走去。
剛走沒幾步,張弦就感覺在他後面不遠處的一部麵包車,行蹤很可疑。心裡念頭一轉,好像這車一路上都是尾隨自己。想到這裡,暗暗苦笑道:“以前都是自己尾行別人,現在居然被人尾行。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尾行他的車,有什麼目的,到底想幹什麼?他不知道。不過張弦腦海裡隱隱閃過一絲明悟,虎哥他們死了,猴子也死了,最後還有一個朱九沒有出現。他收買猴子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仇恨,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朱九是德寶珠寶店的老闆,可是又與虎哥他們有瓜葛。記得他們剛走進珠寶店的時候,隱約聽到猴子說過一句話“既然朱老九吞了……?又何必給他面子?”,這句話讓張弦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朱九吞了虎哥他們的什麼東西,從而導致虎哥他們直接在珠寶店搶劫報復他?
現在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如果身後的麵包車,是朱老九派來的。那他又想做點什麼?自己身上到底藏著什麼吸引著他?難道……珠寶!還有虎哥那批黑貨!想到這裡,張弦恍然大悟。可是有一點他又想不明白了,朱九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把虎哥幹掉?還得到了他們的遺物?
張弦現在快的轉動頭腦,試圖分析出朱九到底是如何得知他的秘密。朱九既然能和虎哥他們有所牽扯,那麼先一個就是他本身有一定的勢力。否則,一個正經的商人與那群人結交,無異於與虎謀皮。
其次,假設是因為朱九吞了虎哥轉交給他幫處理的黑貨,結果就很明瞭。虎哥他們的搶劫珠寶店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拿回屬於他們自己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