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一枚炸彈,一瞬間炸進了她的心裡。
……
夏去秋來,時間眨眼即逝,半個月過去了,人們迎來了總算沒那麼熱的夏末。
張零卷著空調被在床上滾來滾去,一遍又一遍,直到坐在一旁看書的單純兒煩了,把她從被子里拉出來才消停。
“我說,你要是不排斥他,不討厭他,你完全可以試試啊,又不會少塊肉。”單純兒很無語,非常的無語,在她的觀念裡,男人如衣服,喜歡就穿,不喜歡就扔,實在看不下去好友為了一個男人在這裡煩惱。
完全沒必要嘛。
半個月前她得知自己的好友被曾經的老師表白,不是不驚訝的,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反正那老師長得好看又不是個會沾花惹草的人。至於她為什麼對他有這樣的觀感,完全是大學期間他那讓全體學生都驚奇的潔癖程度,曾有校花級女生想借著問問題的理由,與他近距離接觸,在離他還有半米的距離時,被他平靜無波的眼神盯著,硬是沒敢再向前邁一步。
且,她知道張零對那老師是挺有好感的,雖然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種好感,但這可以慢慢培養嘛。
至於好友與那老師的年齡差……差六歲很大嗎?
只要不是相差十幾二十歲,那男人沒有老到可以當她的父親,在她看來都不是問題,更何況,以她對張零的瞭解,她能接受的伴侶的最大年齡差限制是七歲以內,這不也沒成問題嗎。
單純兒大手一揮,表示這些都沒成問題,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
張零眨巴著眼睛,嚴肅臉,“……這是我的初戀,要慎重!”
單純兒嗯嗯稱是,“他也是初戀啊,你又不吃虧。”
“你怎麼知道?”
單純兒掐了把她無瑕疵的小臉蛋,“為了你我怎麼也得把那男人的底細打探清楚了,我可不能讓你吃虧。”
“謝謝。”張零柔柔的笑,心裡更是軟成一片。
“以身相許吧。”
“好。”
單純兒一聽,馬上反悔,“不了,你這張臉我已經看了快二十年了,都有點審美疲勞了,你還是去考慮那個老師吧。”
一說起他來,張零就苦著一張俏臉,自那天他轟炸式語言後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他每天都會來陶花齋,或是幫忙照顧植物,或是一坐就是大半天的看書,只要她一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總能感受到強烈的注視。
他不會纏著張零,卻也讓張零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偶爾說上幾句話,也只是平常的對話,並不會說些讓她感到有負擔或者不喜的話。
還會悄悄的投其所好,送些她喜歡的植物或者並不貴重卻討她喜歡的小物件,若是拒絕他,他就會故作落寞,雖然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張零還是沒能真的拒絕。
按單純兒的話來說就是,安書柏在刷張零的好感值,及他的存在感。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他。”這半個月的相處,的確讓她時不時的想起他,跟徐言哲合作拍雜誌的時候,還曾被他哭訴過她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不要他了。
可是,任誰在自己面前晃了大半個月,會不時想起他來也不奇怪吧?
“那就試試唄,試了就知道了,給你們自己一個機會。”單純兒開導她,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孩子這麼純潔做什麼,像我這樣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好嘛!”
張零吐舌,“我可吃不消……”
單純兒湊前去撓她癢癢,兩人鬧做一團,在床上打滾。
……
吃午飯的時候,安連柏跑來蹭飯。
他們兄弟倆很少一起來陶花齋,可能是因為學業問題,安連柏來的次數遠遠少於安書柏,與他哥哥來的時間大多是錯開的。
剛開始的時候,張零並不知道他們是兄弟,雖然名字相似,但這世上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她並沒有想到一塊去,直到某天兄弟倆人一起來了,張零及陶花齋裡的人才恍然大悟,齊齊有了種“這性格迥異的倆人居然是兄弟,這世界真玄幻”的感想。
安連柏雖然來的少,但除了張零外,陶花齋所有人都是比較喜歡安連柏的,也是比較熟知的,畢竟安書柏那嚴肅臉及可怕的潔癖,陶花齋的人對他都是敬而遠之。
在知道他還想追他們的掌櫃,想當掌櫃老闆娘的時候,更是對他有種莫名的敵意,紛紛祈禱掌櫃別瞎了眼答應他的追求。
素卿熱情的招呼他過來吃飯,嘴裡還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