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琴音,臺下臺上的人皆往人聲處找去,竟是一名俊俏男子。
蘇然打算離開的腳步也因為突然轉變的情況停了下來,他見那男子睡眼濛濛,似是剛睡醒,不,正確的說,男子的好夢被琴音給吵醒了。
殘念能忍住裝睡也算是極限了,一個人琴藝差,那是偶然,二個琴藝遭,那是運氣,三個四個那就是荒唐,而這些聽的人還嘖嘖有聲的一番妙論,簡直叫人不堪。
“錚兒,留在這也沒意思,回去吧。”還不如回客棧大睡一覺,養足精神,晚上還有事要辦
錚兒很失望,她以為在琴院可以見到很多出色琴師,開闊眼見,可這些人不管舉止還是琴藝,就如一個在玩琴的孩子,辦自己的家家酒,也難怪殘念打一進來,就興致缺缺的扶著額夢遊去了。
“等一下。”錚兒輕輕的對殘念說,喚來琴院的跑堂,擺上琴,“大家的音不該聽的也聽了,何不讓小女,也為大家獻上一曲。”
殘念會心一笑,也是,這般走了,這些人只會繼續玷汙琴藝,何不如讓他們真正去體會一下什麼才是琴音。錚兒的琴技,稱不上華美,對這些人來說,絕可以教導一番。
“這是誰家的姑娘,好大的口氣。”“好像是外地來的。”
不去理會周圍的人,錚兒撥了幾根弦,試了下音質,渾圓悠長,非常滿意。謙恭的說“小女學琴不久,如有不好的地方,還望大家指明。”她朝殘念微微一笑,素手擺上琴絃,開始彈奏。
當一曲結束,指點的人皆是一副吃驚樣。不只是錚兒手勢流轉的靈活熟稔,更是那*霸氣的曲子,叫人不可思議,竟會出自於一位柔弱女孩之手。
蘇然也被深深的震盪了下,那女子剛才彈的竟是十面埋伏。這曲子原是琵琶彈奏,可她卻用古琴,把它演繹了另一番震撼的場景。
殘念似早已料到,悠閒的坐在一旁,吃著茶點。相當初,他也是被彈著此曲的錚兒深深吸引,佩服莫名,才登門拜見,與之相遇相戀。
“好!”人群中,一男子高昂的拍手稱讚。其他人在一聲好中,反應過來,也慢慢附和起來。
蘇然一手覆上肩揹包裹的琴,欣然道:“明羽,你的宿主已經找到。”
………【五。南棋】………
走出琴館,打算回客棧的錚兒非常高興,雖然對裡面的人很失望,自己倒發揮的淋漓盡致,想到那些人聽完她琴聲後的表情,心情大為暢快。
“兩位,請留步。”
殘念與錚兒對望了下,莫不是惹上了麻煩
“這位公子,你是找我們嗎?”
叫住他們的正是在聽過錚兒的琴聲後,第一個反應,拍手叫好的男人。
“剛聽聞姑娘琴音,欽佩之極,南某可否有幸與二位結識?”
殘念瞅了一眼男人,不說話。那雙盛滿熱情的雙眼,同身為男人,他很清楚代表著什麼,說的婉轉,結識他們兩個,說的實際,不過是想近水樓臺,抱得佳人。
沒有察覺到男人的心思,錚兒考慮到,他們兩個都是外地人,如果這裡有個朋友,倒也不是件壞事,而且,這人彬彬有禮,也不像壞人,於是,開心的接受了男人。
男人姓南名棋,天陌城的古董店老闆,二八年紀,平常除了打理店鋪,空閒時就去聽聽小曲,生活屬於很簡單的那種,他深信緣分未到,娶妻一事倒也不上心,至今單身。直到方才,機遇巧合,聽到錚兒的琴音,被佳人所吸引,不可自拔。
“認識兩位實在是南某榮幸,可否請二位賞光去寒舍一敘,也好讓我盡地主之誼。”
“南兄客氣,我和內子還有事要處理,不便逗留他處。”
南棋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一臉可惜:”我原打算請二位一起把酒言歡到酉時,也好同你們一道遊玩集市。看來,我這小小的私心是實現不了了,哎”
“今晚有集市?”果不出然,錚兒玩樂性子一起,再大的事也得讓著她。
殘念嘆了聲。
蘇然趕出琴館,殘念他們已經離開,他喘了下氣,第一次開始對自己的身體產生厭惡,好不容易碰上的宿主,因為途中趕得急,引來一陣強烈的咳嗽,人也追丟了。
“桂花糕,桂花茶,桂花酒,桂花蓮藕”錚兒在街邊一一數著小販賣的物品,幾條黑線爬上姣好的面頰,“南公子,為何我們一路下來,這市集到處是跟掛花有關的,難道有什麼特殊含義?”
“嫂夫人,你有所不知,我們天陌城說是古琴之都,但也是掛花之鄉,每年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