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人,花謝樓閣,流水小橋,幾排雅緻的客房。
小夥熟練的走進一家客房內,沒多會,房內就傳來怒罵聲。
“我早跟你們說過不要輕舉妄動,現在打草驚蛇再來責備不是,胡左使,你們教宗,皆是一群草包嗎。”
杯子摔碎聲
“單雄,你別太過分了,如果不是你們快意堂熬到最後才出現,我們這一次會失敗嗎。”
被稱為單雄的人,不想繼續爭辯下去,袖子一甩,開啟門,走出屋外。
屋外的中年男子,彪悍粗狂,眉宇間是長年積累,散不開的陰霾。
他單雄能夠將快意堂屹立不倒的立足在武林,不是浪得虛名,沒有一點睿智,他就不會接下邪教這趟吃力不討好的交易。
他與邪教合作,為的是他們提供的萬兩酬金,對於江湖上盛傳可以控制武林的盤子,他不敢興趣。
這次沒有配合胡金平,那是他的眼線及時查到藍顏正在某處,按兵不動,悠閒地等著他們這群人全部上鉤,好一網打盡。
胡金平這個蠢貨,只顧眼前,不思後果,也難怪他們教主不把他放在心上。還好,自己只是派了十幾個手下過去應付一下局面,沒有受到太大損失。
單雄走回自己的小屋,思量著下面怎麼進行。
這時,最角落的房間,吱呀,開了半扇門。屋內,鬼祟的伸出一隻小腦袋,腦袋後束了一撮短髮,一張俊朗的小臉緊繃著,明亮的雙眼在庭院與客房周圍轉了一圈,確定都沒有人後,他竊喜的蹦了出來,卻是個十五左右的少年。
他快速的跑到庭院兩人高的圍牆旁,深思的扶著下頜,眼珠子飄到一邊比圍牆還高的樹上,只是,這棵大樹與圍牆間還有半丈距離,他拍手叫道:“這難不到我。”
平常偷懶,他輕功學的半調子,不能躍過這堵圍牆,要爬上這棵樹絕對沒有問題。
身子一仰,少年張開雙臂,雙腳索索的就像走在平地上,靈活的踩著樹幹。越走越上,走到快接近圍牆的高度時,一呼氣,腳上聚力,狠力彈動樹幹,縱身一躍,飛過半丈的距離,穿過圍牆的頂頭。
“哈哈,我終於出來了。”
旁邊,熱鬧的宜城街道,小販商品,人影晃動,從少年眼邊像走馬燈一樣,一閃一閃。
咦?為什麼是閃的?
少年頭一低,一聲驚叫,還在半空中飛翔的人影咕隆咚的落到某屋簷上,由於重力太強,很不幸,把屋簷的瓦塊砸碎,頂上破了個大洞,人影直線摔進屋內。
強大的一聲震盪聲後,少年屁股朝天,四腳八穩的扒在地上。
少年不免哀嘆,人倒黴起來,喝水也會被嗆死,何況,他既不是喝水,也不是喝毒藥,只是想偷偷爬牆出來。哪知道,黴運上身,他大好年華還沒享盡,就要陪閻王喝茶去了。
“怎麼回事?”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房門哐的被火力開啟,屋上,一個露天人型大洞,屋內,扒著一個還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少年。
鮮于淳瞪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少年,當時他正逮住又想單獨出去的卷卷,進行‘奶孃’式的教育,隨後,聽到類似地震的聲音,嚇了一跳,像是從偏房傳來,於是,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少年無比哀怨的憑藉最後一絲神志,抬起鼻青臉腫的臉,鼻子下,兩道血紅,蜿蜒的流下來。他一手扒在地上,一手伸向門口,指著被丫鬟簇擁的美豔男子,還未說出一個字,頭一彎,暈倒在地上。
卷卷好奇的從鮮于淳背後探出可愛的小臉,叮叮的跑到少年倒地的地方,踢了踢少年軟軟的身子,像在問自己:“死了?”蹲*,小指頭湊到少年的鼻翼前,有微動的風吹,他回頭,很稱職的報告鮮于淳:“淳淳,他離死還遠著呢。”
鮮于淳頭疼的招了招手,命人將少年抬到客房,請大夫去了。
將軍府
蘇然輕輕的邁著腳步,一深一淺的走出房間,端茶進來的小丫鬟,匆忙放下茶盤,趕緊扶持著蘇然。蘇然不自然的朝小丫鬟含頜微笑。
被人當著嬌貴的病人般服侍,總有些不自在,況且,這裡還是藍顏的將軍府。
他對藍顏有著很大的偏見,這源於他的笛曲。一首動聽的曲子,為何要抹上血腥?即使暗啞難聽的曲子,也是吹奏人的心力,像藍顏這樣,把音樂當殺人武器,感覺就像玷汙了音樂本身的存在,他非常排斥。
上次的晚宴他還心有餘悸,如果那天,藍顏隨使節去了天陌,殘念定會受到傷害,而四皇子不過是向藍顏學了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