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孟九雖然不熟悉陳景俞,可是他對於陳景俞自殺算是早就預料到了。陳景俞對商澤修的感情他是絕對的相信,儘管她屈曲在各個男人中間,也是因為商澤修的關係。
她對商澤修自作多情的強壓,想必心裡也問過一二。商澤修帶著何寧離開了青州,他完完全全的跟她沒有了關係。
一個人長此以往一直強撐著的信念,儘管用錯了方法。可是這個信念破滅了之後,陳景俞還有什麼勇氣再活在世上?
瘸五長嘆一聲,又望了望那被關上的房門,轉身離開。
肖孟九雙手撐著身下的輪椅,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只是腿腳剛剛一使勁兒,整個身子就疼的厲害。
重新跌坐在了那輪椅上,他苦笑出聲。
“去了南洋,你還會不會想起,曾經有我這麼一個人。”
“會吧。我做了這麼多招你恨的事情,你怎麼能忘記我。”
“那孩子……很漂亮。”
他自言自語在窗前一個多小時,夕陽餘暉照射在他的身上,曾經內心深沉,殺伐果斷的他,終於有了一絲疲憊。
曾經被他留起來的那批西藥,被他全數送到了醫院裡頭。當那些醫生瞧見了這麼大的一批西藥,驚訝的都不能自語。
上回就有警衛廳的人通報,說肖孟九的乾幫私藏了西藥,原本已經被推翻的謠言,如今卻變成了真實。
那些接手西藥的人都不敢相信,原來肖孟九真的有著這批東西。
瘸五一臉怒容,對於自家當家被人議論紛紛感到忿忿不平。那些事情全都是何寧跟蘇禾柳兩個女人,受了鄭嶸的蠱惑才做出來的事情,最後憑什麼要讓自家大家來擦屁股。
可肖孟九卻不在意,他原本想要把這批西藥給劉司令做人情。現在物是人非,他也看淡了許多,隨著別人去了。
夜色漸深,瘸五又來肖孟九門前通傳,說那個醫院小護士又來了。
肖孟九冷眼蹙眉,“打發她走。”
瘸五張了張口,看了看旁邊失落的女子,把手裡頭端著的飯菜遞給了她。“大當家還沒吃飯,進去好好說說。”
她頷首點頭,有些緊張,有些雀躍。
“肖先生,聽說你還沒吃飯。”她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還在望著窗外,稍顯滄桑的男人。
肖孟九蹙眉無奈的輕嘆。“你來做什麼。”
她放下飯菜,轉到他的身前,直面著這個依舊俊朗的男人。
“瘸五爺說我的病人近來不聽話,我過來瞧瞧。”
“瞧好了?還不走?”
她滿臉的失望與失落,後又喜笑顏開。“你就是攆我多少遍,我也還要來。過去的你沒人照顧,將來的你還有我,我來照顧。”
肖孟九正眼看了她,只見她眉眼之間精神異彩,流露歡喜的樣子,也確實不叫人討厭。
原來他也還是有人在意的……
☆、蘇禾柳一段年禾華
秦玉歌一臉高興,進門就摟上了蘇禾柳的柳葉腰肢,還不規矩的咯吱了她的癢癢,惹得蘇禾柳咯咯輕笑。
“玉歌,你別鬧了,快幫我看看,我身上穿的這一身怎麼樣?”蘇禾柳好不容易才跳到了另外一邊去,躲開了秦玉歌。
秦玉歌站在一旁嘻嘻笑著,忍不住打趣道:“你姓柳是姓對了,瞧你這腰身,如果我是男人,我準喜歡!”
蘇禾柳嗔了她一眼,又來到穿衣鏡前細細打量著剛剛換上身的衣服。可是怎麼瞧著,都想起了秦玉歌剛才的那番話。
若是那個人,會不會也覺得自己這腰身也像是柳葉一般,他會不會也像是玉歌說的那般,會喜歡?
秦玉歌又鬧著似的撲了上去,攬住了她的肩。“臉紅了,臉紅了,一定是有喜歡的男人了!快說,是誰?”
秦玉歌一邊說著,一邊又要去撓她。蘇禾柳怕癢,只能是後退求饒。
“行了玉歌,我說……”
她後頭的聲音微不可聞,秦玉歌耳朵豎得高高,也沒聽見什麼令人期待的東西。她的臉已經是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明明想要跟最好朋友分享的羞澀喜悅,卻總是說不出口來。
“好禾柳,你快告訴我,是哪一家的少爺,讓你看上了?”
蘇禾柳正了臉色,沉了臉的說:“玉歌你別亂說,我,我也沒看上他。”
秦玉歌愣了愣,又巧巧的笑了起來。“得了得了,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這衣裳,是你新做的?”
話題轉了之後,蘇禾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