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有沉重的呼吸,自某個方向喘息而來,似乎隱忍了一切,但那怒意卻在噴湧。
冷秋一驚,他怎麼還不走?
左潤冬也察覺到了,轉頭,目光如炬,望向那邊低矮的密林,突然喝道:“滾出來!鬼鬼祟祟的你找死啊?”
有撥動樹枝的聲音,隨即,腳步沙沙聲,由遠及近,只見那人面上蒙著一塊黑巾。
不是路遠,還能是誰?
“秋,我來了!”路遠邊向著他們走近,邊威武地說著:“秋,我來了……你不要怕……”扯開黑巾,腳步如弦在箭上。
他身板挺直,冷秋眼尖地發現,垂放於他襯衣襬的兩隻手,握成拳頭。
“路遠?”她驚叫一聲,卻是晚了!
“我揍!”路遠揮起一拳就想打左潤冬,結果被眼疾手快的左潤冬用拳頭擋了個回去。
仇敵相見,分外眼紅!
“拿出你的看家本事來!我奉陪到底!”對方宣戰,左潤冬一下子氣急了,醉意散去,擺出開打的姿勢。
於是,他們兩個大男人你來我住的動起手來,就這樣打了起來。
而望著那兩個大男人你一拳,我一腳,激昂地大打出手,冷秋卻是呆住了。
他們打得難分難解,看來一時半會兒是結束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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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左潤冬帶著深仇大恨,往死裡打,路遠尚在下風,處於劣勢,毫無攻勢。
可是打著打著,左潤冬斜望了一眼站於樹下的冷秋,見她憂心忡忡,心裡一揪,拳頭一鬆。
失去了戰鬥力。
看她的眼神,她是愛著這個男人的。如果他把他打壞了,她會如何想,如何做?
這也就是,他一直想殺,卻沒殺他的原因。
其實,好多次,他都有機會,輕易殺掉路遠。
可是,為了她,他卻沒有這樣做,放了路遠一命又一命。
她喜歡的人,若是失去了,她會很心痛的吧,想到她會心痛,所以他就心痛了。
路遠被打得暈頭轉向,口不擇言,怒罵道:“你這個殘忍,冷血的瘋子!”
他以為捱了幾拳的路遠會識好歹,伏地求饒,卻不料他偏偏要火上澆油。
“對,我是瘋子。我他MA的就是瘋子!”這無異於點燃了左潤冬欲消的怒火,他猛地擂出一拳頭,重重地擊向路遠臉膛,他一偏,剛好閃過。
說他瘋了,他路遠才是真正的瘋了!
瘋狂到打了敗仗不退,瘋狂到黃昏下跪著她的女人乞求跟他回去,瘋狂到居然敢私闖將軍陣營,瘋狂到現在為了一個他所愛的女人,跟他左潤冬動手!
多好的一個男人。嗯?
為了他左潤冬所愛的女人,私闖他的地盤,連命都不要了。
可是可惜,你我不是兄弟。非但不是兄弟,還是仇敵!
到了他的地盤,還有放過對方的可能性嗎?
左潤冬再也不顧冷秋是什麼眼神了,主動出擊,拳風冷勁,拳拳索命,將對方打得咬牙切齒,頭暈目眩。
他凌空一拳,直衝對方天靈蓋,路遠一閃,手掌包住他的拳頭,反手揪著左潤冬胳膊,跳起來喊道:“左潤冬,你居然這樣去折磨一個女人!你不心痛嗎?你既然愛她,為什麼要給她製造痛苦?讓她痛苦?你知道我愛秋,你知道我來帶秋走,所以,你就要折磨她?你以為我帶不走秋?我告你,既然我能夠進到山裡,我分分鐘都能夠把她帶走!可是我為什麼不把她帶走?因為我知道,秋她現在不愛我了!”
“她愛上你了!你這個瘋子!”路遠激動得語無倫次了。
左潤冬擰住他哆嗦的手腕,只需輕輕使力,便可聽見“嚓”的一聲,骨骼斷裂,可是因為他的那句話擰骨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瞳仁抽搐。
她愛上你了,你這個瘋子!
左潤冬看向冷秋,她別開臉去,背對兩個男人,雙肩抽搐,臉色蒼白,即使流淚,誰也看不見。
“還輪不到讓你來告訴我,她愛我!她愛我,又關你何事?”左潤冬暴怒地大吼。
“對!是不關我事!可是我愛她!我愛她……”說著,一個硬梆梆的拳頭“嘭”地砸在他右臉。
被猛地一擊,左潤冬猝不及防,擊得頭暈眼花,修長的雙腿搖搖欲墜。趔趄後退,深吸了一口氣,驀地,一團熱乎乎的黏液從鼻孔裡流出。
剛扶著一棵小樹,慢慢站穩,“嘭”又一鐵拳,重重錘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