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騎的那頭——
站在前方一排香蕉林下,甩了甩長長的鼻子,露出兩根彎彎長長的雪亮瑩白的象牙,像是在專程等她。
“難道,大象也認得美女?”左潤冬有點鬱悶了,他能感受到懷中嬌人看到大象時的快樂。她的側臉都柔和了起來。
到了大象跟前,冷秋嚷嚷著要下去,左潤冬不肯,堅持了好一會,才終於讓她下去。他先翻身下馬,雙手抱過她,輕置於象背上,那長鼻一卷,無意間甩了下左潤冬肩膀。
他握起象鼻子,很小氣地指著它眼睛說:“哪,現在我把我女人先交給你,你要老老實實,安安全全的護送她回去。若是敢摔她下來,我就宰了你。”
那象聽了,圓瞪著眼睛,鼻子哼出一聲,背部一動,冷秋坐在上面立即搖晃了起來。
“下來,下來,趕緊的下來。”看到象生氣了,左潤冬慌張地要伸手去抱她。
冷秋不願意下去,只好先哄著她的坐騎,摸摸它的毛髮,“大象寶貝,你不要聽他胡說啦,他是嚇你的。”
大象的眼睛眨了眨,看起來不那麼兇惡了。
可惜現在不是香蕉的成熟季節,若不然,她一定會從香蕉樹上摘下大把大把,來喂大象。
騎著象的冷秋,正欲走,卻在轉身之際,見左潤冬定定望著後方。
她順著他視線望去——
不遠處,馬背上的路遠,靜凝著這邊。
他突然打馬馳騁,後邊的軍隊攔住他,不讓他擅闖,可他仍是想要前衝,不要命地邊衝邊叫:“秋,跟我回去!秋,跟我回去!”
冷秋默不作聲,視線從路遠那邊收回,低頭看著大象粗糙的背部。
而左潤冬,睨向前邊,對那輸了一戰仍不打算撤退的路遠,挑釁道:“警官先生,你敗了!還不走,難道是要準備孤軍奮戰?”
“秋,跟我回去!秋,跟我回去!”路遠視左潤冬的話如耳邊風,只一個勁的喊著冷秋。
左潤冬看向冷秋,她依然低著頭,沒什麼表情,他卻輕聲的說:“秋,你給他一句話。”
他心裡清楚,那個男人在那邊嘶叫,她不給他一句話,他是不會死心的。
而他也希望,他的秋,能夠自己選擇,也能夠堅定選擇。
有幾個士兵聽路遠叫得煩躁不安,便奔上前去,將他從馬上攥下來,一人揪住他一條胳膊,要將他按跪在地上,兇悍地喝道:“殺了殺了你。”(泰國語)
路遠硬是不下跪,他胳膊中了左潤冬的飛刀,經這些人狠勁一掐,傷口處還在不斷地淌血。
而他,仍是挺直不跪,連雙腿都不彎屈一下。
一人突然走到他背後,抬起冰冷厚重的馬靴,“嘣嘣”幾聲,連踢在路遠膝蓋窩處,他吃痛,悶哼一聲,“嘭”的跪了下去!咬牙切齒,長吸了一口冷氣。
冷秋原本已經轉過頭來看,卻是觸及到他這樣一副慘狀,心裡擔心著,渾身一顫,忙把臉轉過一邊,慢慢地看向自已身側馬背上的左潤冬。
似乎帶了點求饒,那樣的眼神,還含著替路遠求情的焦急。
左潤冬避開她的視線,舉頭望向夕光嫣紅的天空,緩緩地講了幾句馬來西亞語。
那些人很快放了他,抓在他肩膀上的手也鬆開,但還是狠狠加踢了幾腳,又甩打了幾馬鞭,看他背上衣服爆裂,露出幾條滲血面板,似乎才算解恨洩憤。
而路遠,剛才硬是不下跪,這一旦跪了,又硬是不起身。
他直直跪在那裡,眼神渙散,唇色灰白,乾澀地訴說著:“秋……你回來吧……我們從新開始……”
想不到他也有這一天,跪在她的面前,乞求著她回來。這樣不顧男人的尊嚴,這樣傷心悲觀絕望。
她柔軟的心裡,為此動容。
“我已經回不去了………”冷秋回望他一眼,聲音漸漸哽咽,“路遠,你一個人回去吧……”
他黯然神傷的樣子,讓她心痛,那雙膝蓋,只跪過他死去的父親吧。
她只不過是個女人,她又有什麼能耐,值得他對她做出此壯舉?
男兒膝下有黃金。
左潤冬也跪過她,不過他是單腿,而路遠此刻已是雙腿,是不是她不跟他走,今晚,他就會在此跪上一夜?抑或,更久?
她何德何能?讓他下跪,只求跟他走?
他們,是真的已經回不去了。
經歷了這麼多,悲歡離合,酸甜苦辣,她全心全意都在左潤冬身上,這個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