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說些什麼。小時候,這個弟弟因為體質不好,總是生病,還有次,病的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那時候,家裡只有他們兩個。她一個人揹著他,走過很多里地,終於到了縣城的醫院。
一路上,範諾整個人都燙呼呼的,他的手溫溫軟軟的,貼在她的耳邊,聲音輕輕的,“飯飯。”
她安慰他,“乖,會好的。去了醫院就好了。”
其實她也沒把握,只能很心虛的安慰他。兜裡沒錢,老孃在工作。去了醫院又能怎麼樣?怎麼找到人?她都沒把握,只是覺得在家裡不行,一定要送到醫院。
範諾的手輕輕的貼在範米的臉上,“飯飯,我不難受的。不急,我們慢慢走。慢慢走~”
等到了醫院的時候,範米回頭,範諾整個人燒的都迷糊了。只是還是低低的喃著,“慢慢走。飯飯。”
從小到大,這個弟弟都懂她,懂她的慌亂,懂她的害怕。但是他一直在給她機會,不急不忙,等著她。說是她在護他,又何嘗不是他在穩住她?
心裡一酸,範米笑著點頭,展開笑顏,“好啊~今天我們去見方文。讓他見見你。”
“方文?”旁邊的程歡一愣,“你要出唱片?”
範米說,“有這個打算……”
程歡頭往下一埋,“那……你自己去吧。我喊阿強送你過去~~”
範米沒有忽視程歡眼裡劃過的一道不自然,只是沒有在意,轉身和範諾一起出去了。
直到見到方文字人,範米才是真正明白為什麼程歡為什麼那麼不自然的表情了。到了約定的地點,方文第一眼看到範米笑的跟朵大太陽花一樣,“喲,飯飯,來啦?”
接著,下一刻,往後看,看到範諾,愣了下,“程歡呢?”上下打量範諾,一臉的考究。
“你打算劈腿了?”
範米差點沒讓自己的口水嗆到。“這是我弟弟,範諾。”
範諾伸出手,不卑不亢,溫文有禮的點頭,“方老師,你好。”方文握手,笑眯眯的盯著範諾望了會兒,“小夥子長的挺耐看的啊。”轉臉看著範米,“好福氣啊,好看的男人都到你們范家去了。”
範米笑著,“方老師說笑了。”
方文揮揮手,“啊呀,老子比你大不了幾歲,老喊我老師,把我都喊老了。照你家程歡的喊法喊。”
範米問,“他……”他喊什麼?他們認識?
方文眯眯眼,笑起來,“怎麼?程歡沒跟你提我?我是他姐夫的牌搭子啊。上次還跟他打麻將的。你跟著他喊,喊我老方就行了!”
老方……老師……不是一樣的老嗎?
範米一排黑線。
方文眉毛豎的很戲劇的說,“你家那男人不是個事的,上次打麻將輸給我了,跟他說,我輸一把給他寫首歌,他奶奶的,老子打了一晚上,都輸光了。歌都寫好了,人半天都不來找我,見一次躲一次。老子願賭服輸,他怎麼倒不認賬了。”
範米笑,“不然我喊他過來?”
方文揮揮手,“沒事兒,夫債妻還。你來唱,一樣!省得老子天天看到那歌不痛快。”
範米又是一排黑線,敢情是還債的,小梅,誰給你說是方文對我感興趣了?明明是對麻將牌友程歡很感興趣。
方文笑笑,轉向範諾,“你這個弟弟,你想拉他進圈子?”
範米麵色有些發窘,想是一回事情,真到被人戳穿了,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的。
範諾點點頭,微笑,“我是跟著我姐蹭的。你覺得……我還行嗎?”
範米和方文都愣了下,方文突然大笑起來,“你這個弟弟夠直,我喜歡。好!去!到錄音棚唱歌歌給我聽聽。”
範米臉上一喜,忙點點頭,示意範諾進棚子。
三個人進了錄音棚,方文問,“唱什麼?”
“勇。楊千樺的。”範諾低低的聲線,很有些磁性。
方文抬頭,“女人歌?喲?不容易噢,要降調嗎?”
範諾搖搖頭,微笑,“不用。”這麼說的時候,臉上仰起一種很自信的笑容。
於是,音樂聲起。
這首歌,範米記得的,老早看楊千樺的《新紮師妹》的時候,這是裡面的主題曲,當時她還覺得,這電影就是電影,小白妹釣上黑社會男人。
那時候,吳彥祖來來回回的在螢幕上面的笑容,溫柔靦腆,看得她一陣心動。但是,也僅限於這個角色而已,還有楊千樺的英姿……很有喜點。
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