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都很厲害,不過可以用一句話概括:齊慕將軍想要扯下蒙面人的面巾,蒙面人不讓他扯下來。兩人就這樣一直僵持著,後來蒙面人可能意識到只要齊慕將軍在這,他就傷不了公主,於是乎他很識趣的用了個煙霧彈逃走了。
用餘光瞄了一下公主,我不知道該說她是演技太好還是太成熟,有人要她的命還能表現得如此鎮定不失公主的風度也確實蠻難。不過看她眼神有些飄忽,倒是受了驚嚇的表現。我悄悄和墨詞說:“這公主當真不簡單,要是我面前突然冒出一個要拿刀砍我的人,我肯定嚇慘了。”
墨詞說:“我第一次見公主的時候她就是個沒表情的人,聽宮中人說這是從王后死後開始的,從前的公主也曾是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想想也是,每年過完自己的生辰便是自己母親的忌日,也是開心不起來,想必是年少是留下的心理陰影。”
我心想,這小姑娘真挺不容易的,也怪不得她面癱。不過仔細一看,這含情脈脈的眼神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昨日她自言自語的那句話是對這位將軍說的?
我繼續看了下去,只見齊慕將軍到姜雪寧面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臣護駕來遲,請公主恕罪。”
姜雪寧扶他起來,道:“將軍在雪寧還未看清有人來刺便用劍護住了我,哪裡會遲。倒是將軍你,可有受傷?”
“公主掛心了,賊人並未傷到臣下分毫。只可惜讓賊人給逃了。”
姜雪寧點點頭,“沒事就好。”
我心想,這公主殿下見有人要刺殺她還沒表情,一和齊慕說話便是這樣的眼神,而齊慕將軍在公主反應之前便出來護著她,可見不是一般的有戲。
我問墨詞:“你看到齊慕將軍是什麼時候來的嗎?”
墨詞說:“你難道沒發現他一直就在陵墓旁邊的樹後?”
“額……這個嘛,我確實沒注意。”
“不過有件事你可能感興趣,我以前倒是常看齊慕將軍在公主屋外一帶巡邏,也就是那片梅林附近。”
我心想,果然公主那日的話是說的他。
這時,外面的人進來了。我心想著這隔音效果也真夠好的,他們打鬥了那麼久,外面的人還沒聽到,現在見著文候焦急的神情,許是聽到那煙霧彈的聲音了。我心想,這刺客也太不專業了,用來逃跑的絕招居然聲響那麼大,我該說他是對自己太自信呢,還是故意為之。
姜弘問了幾句得知公主遇刺,作為父親的他自然是擔心不已。便下令要徹查此事,一定要找出刺客不可,並在此期間,宮中將加派守備和巡邏。而我和墨詞目擊了整個現場,但我們的反應又顯得太過淡定,既未通知外頭的人,也未上去保護公主,文候興許覺得我們兩個人實在可疑,亦或是隻是覺得我這個出現在墨詞身邊的陌生女子可疑,出於對公主安全的考慮便覺得我們再留在宮中也實屬不便,便只好叫我們到宮外的某個客棧住。放我們出宮倒是挺好,住了那麼幾天,看著客棧外頭時不時瞟過來的眼光,心裡倒是實打實的不舒服。墨詞倒是夠坦然,他說:“雖然被監視著,倒也沒說不讓人出去,這待遇可比在宮裡好多了。”我說:“你倒是看得開。”
墨詞倒了杯茶,說:“你當他們是免費的貼身保鏢不就得了。”
我想了想,以我和墨詞的身手,貌似很少有人能傷到我們,便說:“看他們那樣子,連我都打不過吧……”
墨詞笑了出來,說:“這話要是讓他們聽到從一個小姑娘嘴裡講出來會被氣死的,他們練功所受的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有些理虧,試探性的問一句:“他們,很厲害嗎?”
墨詞說:“單個來講,不是很厲害。一群的話,就很難纏了。”
一群人來打一個人,即使那一個人再厲害也是很難在一群人中全身而退的。所以我私心覺得,墨詞說的又是廢話,便回了一句:“寡難敵眾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自此之後我覺得不再和墨詞聊這個話題。不過倒是有件事兒讓我挺鬱悶,本來和墨詞說好要去查如煙這個人的,這下可好,被人監視著可怎麼查啊。墨詞倒說:“出來不是更好查麼,要瞞過那群人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我自然是有信心的,只不過萬一讓他們發現就有些麻煩了,誰還沒有個萬一呀。便這樣和墨詞說,然後墨詞回我一句:“你不好奇了的話,我也省事兒。”
我說:“墨詞,我覺得你這激將法用得略微有點無恥……”
墨詞說:“我只是讓你認清事實而已,不能滿足你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