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裡的銀子貪汙的一乾二淨,除了歌舞昇平,就是大興土木,哪管百姓死活?我多次奔走於朝野,建議建立免費醫院,可是卻多次入獄,還被追殺,公元1898年我被此事牽連,辭了徐州郎中局首席郎中,只好到民間給百姓當遊醫,政敵為了糟蹋我,還在民間為我編了《陋室銘》,想必你們已經知道,好在九門提督錢齊足、吏部尚書京大京把我的實情上奏皇帝,皇帝聖明,讓我當了徐州府尹”。
石安說:“佟大人,你既然這麼好,就在兗州為百姓幹些實事,別逼我在這給你為奴”
“我逼你什麼了?”佟轉嫁有些生氣。“還不是你自己找的?”
石安不平說:“你昨天跟我說,逼我裝算卦的、給人算命騙錢,說什麼這來錢最省勁!”
胡資質看了看佟轉嫁,佟轉嫁的老臉紅一陣紅白一陣。
胡資質好奇地說:“你給我算算。”
“不,不,我不會。”石安一臉通紅。
“我就讓你給我看看。”胡資質有些急了,他抓住石安的手。
佟轉嫁說:“石安算卦可要收錢的,而且得由我保管。”
胡資質掏出一錠“政府北洋鑄造局”白銀,送給石安,石安不接。
佟轉嫁一把把白銀奪過去,用牙咬了咬,說:“是真的。”他咕咚給石安跪下說:“你給胡大人算算吧,本官代表全國四萬萬同胞求你了。”說著佟轉嫁老淚俱下,說:“你要不算,我就不解除咱們的主奴關係。”
石安心想:“只好胡編了。”他拉過胡資質的手,裝模作樣看了一遍,胡編說:“金木水火土,你排行在老五。”
胡資質說:“不對不對,我就哥一個。”
“你再想想?”石安提示他。
“堂兄算不算?”胡資質問。
“你有幾個堂兄?”石安問。
“四個堂兄。”胡資質說。“都是乞丐”
石安說:“這不就結了,你乞丐家族中排行老五。”
胡資質心裡還是不踏實,他背手裡偷偷地攥了一隻小茶碗,突然用手帕裹了,在石安面前一晃,說:“你算算我這手裡的東西是什麼?再不準,還我銀子。”
石安忙推辭說:“華春丹,你快去給胡資質做飯,真濤,你看你來的時間不早了,咱不算了。”
“不行。”胡資質說。
“晚不算,晚不算。”石安看了看遠處的夕陽忙推辭,抓住胡資質的手說。
胡資質驚訝地說:“真可以,碗不算就知道。”他將小茶碗從布帕中抖落了出來。
佟轉嫁看石安居然胡蒙對了,欣喜地將銀子揣了起來。
胡資質說:“佟大人,你知道麼,這銀子其實是灃南一中的舒玉副館長的,最近想找您來,想讓您提拔一下”
佟轉嫁說:“他幹副館長不好好的麼?提拔什麼”
胡資質說:“其實也不是多大事,只是在副館長前面加上常務兩個字-----變成---常務副館長,這樣出席社會活動時,顯得體面些!”
佟轉嫁大笑說:“這舒玉真有一套。”
胡資質說:“是的,最近他可出了不少洋相呢。”
佟轉嫁笑說:“你說來我聽聽。”
胡資質說:“你不知道舒玉的筆名叫提防者麼,他現在有一個特別可笑的嗜好,凡是書店裡出現了《三十六計》的書,他總是毫不猶豫地買下來,然後回到灃南一中宿舍,房門緊閉,他擦亮火石,讓火苗將書點燃,這時通紅的火光照亮他鼻尖的汗珠,當書全部被燒完時,他才輕鬆地抹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這下才沒人害我了’;還有的時候,灃南一中的秘書見他辦公太累,給他送水喝,他從來都不接,急縮到一旁,疑惑地問說:‘這…這裡面有沒有毒?’讓秘書下不了臺階。舒玉從來最懼怕灃南一中裡有唱戲的節目,他總是像躲瘟疫般跑開,急喊著:‘我可沒看見,我可沒看見。’因為他怕見著戲臺上那些穿龍袍的扮演皇帝的演員,犯了謀反之罪…………那天,我上灃南一中找他借書--------我透過他的宿舍門縫看到他起床開始吃飯。舒玉依慣例每天早上燒一本算計人的書,今天燒的是《三十六計之美人計》。
他不愧為徹頭徹尾的提防者。
他從飯櫥裡取碗的時候,我發現那碗裡的發黴的白毛有一寸長。
我裝做一個小販的聲音敲門向他兜售洗滌靈,舒玉沒有開門,只是緊張地搖搖頭,說:“我絕不會刷碗的,因為我害怕有人會在碗裡下毒,碗裡有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