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種隱約不可捉摸的恐怖,他想起來就要不寒而慄。
這種令人惶惶不可終日的情況,使人難於忍受。
這樣一小時一小時過去了,張克明和蔣大維尋思著逃出公寓的辦法。48個小時變成了24個小時,24個小時又變成了5個小時,張克明和蔣大維對跑出公寓差不多失去了信心,幾乎完全放棄了逃走的希望。再加上對於環繞著這個公寓的馬來西亞居民區四周的情況又不熟悉,他們知道自己是無力逃跑的了。
公寓的門口都已經有人嚴密地把守起來。沒有馬來西亞警官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透過。
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看來是走投無路了。
但是,張克明和蔣大維逃跑的心沒有動搖。
夜裡,他們坐著,千思萬慮地盤算著他們逃跑的計劃;但是左思右想,總想不出什麼辦法可以逃脫這公寓。還有一個小時了!
他們想到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不禁伏在桌上哭起來。
這是什麼?萬籟俱寂中,他聽到一陣輕微的打呼嚕聲。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在更深夜靜的時候,卻聽得非常清晰。這個聲響是由大門那邊傳來的。顯然看守公寓的人,睡著了!蔣大維這時覺得痛痛快快的跑也比這種使人膽戰心寒、晝夜不寧的折磨要好些。於是,他拉起張克明,拔下門閂,把門開啟了,輕輕走了出去。
門外一平靜寂。夜色朗朗,點點繁星在頭上閃爍發光。看守公寓的人,太疲倦了,正在做夢,手腳直挺挺地伸展著,睡的很瓷實。
“咱們必須馬上就走,這座公寓像監獄一樣,我們要越獄”張克明說,他的聲音低沉,“公寓前面和後面進出的地方,都已有人把守。可是,小心一點的話,咱們還是可以穿過大門逃走。只要一上大路,咱們再走一里路,就可以到達洛渡的碼頭,我們去泰國曼谷,輪船就在那裡等著。”
蔣大維提著一個小塑膠袋、礦泉水;張克明帶著不多的麵包;他們慢慢地、慢慢地,非常謹慎、小心地把大門開啟;深一腳淺一腳地穿過大門,然後奔跑。跑了有2裡地後,這時,蔣大維似乎已經精起力竭了,於是張克明又半扶半拖地拽著他跑。
“快點!趕快!”張克明氣喘吁吁,一次又一次地催促著,“咱們已經闖過了警戒線了。快跑!”
一上了公路,他們就立刻快速前進了。他們騎上了一個路邊的摩托車!然後消失在夜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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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車在馬來西亞公路上疾馳,沒過幾分鐘就下道了,繞到另一條道上,離能去曼谷的港口逐漸近了。
“你不能開快點啊。”張克明猴急的催促道。
“急什麼急,摩托車也有極限。”蔣大維憋紅著臉道,夜風太烈了,吹的他有些暈。
前面是個拐彎!
蔣大維將車速放緩了很多,一邊要注視著前方,還要警惕追兵。
砰!
正在蔣大維拐彎之時,摩托車的擋風玻璃被不知名物體猛烈的擊碎。
是催淚彈!
頃刻間,張克明臉色驟變!
怎麼會突然出現狙擊手呢,對方的目的是自己還是蔣大維?
這一刻,張克明腦子飛速運轉,仔細的分析起來。
如果是針對他們,馬來西亞警方絕不會在這個地點伏擊,因為今天來這裡並不是事先做好安排的。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花幫!
看到已經嚇傻的蔣大維,急忙將他按在自己的懷裡,張克明一腳猛踩在油門上,車子驟然加速向前方衝去。
“別怕,別怕。”張克明拍著蔣大維的後背,繼續開車。
但摩托車最多衝出去一百米,第二聲槍響又來了,催淚彈猛烈的撞擊在路邊的站牌上,站牌顯示,這是馬來西亞的金海湖站。
蔣大維摸到了一股溫熱而又溼潤的液體,抬起手一看,驚呼道,“啊!老闆,你受傷了。”
“噓,我沒事,別出聲。”
張克明一把將蔣大維的嘴捂住,努力的讓他冷靜下來,“我沒事,小傷而已。咱們裝作倒下!”說著,他和蔣大維側倒在公路邊。
金海湖公路遠處的站牌下,一個角落裡,一個黑衣人露出一絲冷笑,從身上拿出一個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說:“目標已清除!”
“什麼,死了?誰叫你這麼幹的,我不是讓你用催淚彈嚇嚇他們嗎?”電話裡傳來一個人的咆哮。
黑衣人冷笑,“他